此時,看著陳司揚那張憂傷的臉。很多年前他就想她來吧。遲了多少年,以及那不複的青春年華。
司揚,她的司揚。
無非,隻此一句。
沈熹微指尖冰涼,輕輕抬手。觸碰另一人的手指,同樣毫不溫燙。
眼神晶亮——“司揚,好在今日我終於來了。你不會嫌棄我錯過你的時光對不對。”
以及那些多年前,在操場上,他俯視於她,從她身邊經過時那種不屑的眼神,留下一句——“沈熹微,以後在班級能不能和你那幫小白臉劃清界限,表現的倒是不要那樣過分親密。”
當時,寒風吹亂長長的發絲。眼神冰冷。
那種語氣,算是客氣。卻是夾雜著生分。
扼開一道長長的裂痕——————
從此,要用多年之後的時光來彌補。
終於,她知道不是不愛他。
是憤恨,是抱怨,以及當時那種與她講話高高在上那種驕傲不屑的語氣。
他說,沈熹微你能不能不要表現那麼博愛。
好。
沈大神因為這句話鐵定把你當路人。
或許,年少的她根本感覺不到他話中的真實含義,他那話語中嫉妒,憤恨占據了半壁江山。倘若,沈氏姑娘多加在意便能明白陳家公子的良苦用心。
但,結果,陳氏少爺的一番別有用心還是打了水漂。自此,他再也不信奉沈熹微聰明。
他知道,她肯定是個愚蠢至極的腦殘綜合體。
哈,沈氏腦癱多年來就稱霸在陳司揚的心裏。
腦殘存在我深深的腦海裏,哈哈哈哈哈哈——————————————————————————
但是,他想,老子偏偏不講出來。
陳司揚望著樹稍上的幾片仍舊堅守的樹葉,並不回頭,淡淡開口——你怎麼,不把我的生命一並錯過了。
總是這麼任性。
他這樣說著,齒寒了,呼出的氣都是冷的。
沈熹微心酸,你從不肯跟我說,你要做什麼,想要什麼,怎樣對你好,怎樣
才不會害你失去一些東西。
陳司揚轉身,看著她,笑了,熹微,睜開眼,好好看看我。
他伸直雙臂,攬過單薄纖細的身軀,飄忽的,孤苦伶仃。
大笑了,胸腑起伏不止——我除了你,還有什麼想得到。
沈熹微眼中滲了淚珠,豆大的,直往下掉——司揚,我倘若不是怕!不是怕!
陳司揚冷笑——就你怕?!你以前怎麼不怕,得瑟來得瑟去的,哼,當年也沒見你怕過誰!
你!
她曆來就不是他的對手。他的毒手第一時間永遠伸向的是她。
毫無疑問,見解獨到。
哈,賤人。
自古以來,賤人就是賤。
不能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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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司揚打來電話,“熹微,下來了沒有。”
日子一向過得很快。
聖誕節劈裏啪啦的下了半天的雪。
“馬上。”
三環以內,車行進,甚是擁擠,快不得。
看什麼,行人穿梭。她問,我們要去哪裏吃飯。
陳司揚轉方向盤,少爺帶你吃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