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在乎真相是什麼,人們隻願意相信自己希望看到的那個真相。——未知
白小魚拎著買的大包水果和點心上樓,敲門。
咚咚咚~咚咚咚~
咦,怎麼沒人開門?往常都是聽到我腳步聲就開門的呀。白小魚心裏琢磨著,突然覺得心撲通撲通猛跳了幾下。
趕緊又敲門,哐哐哐,哐~哐~哐~
還是沒人開門,白小魚慌了神兒,趕緊給家裏座機打電話,“嗚??嗚……”,電話接通了,快接呀,快接呀,“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Sorry??”
這個時間,家裏難道沒人?不能啊,晚飯時間,爺爺奶奶總該在家的呀。白小魚胡思亂想著,突然想到打老爸的手機呀,真是笨死了,遇到點兒事就亂,太沒出息了。
不是白小魚小題大做,是害怕,怕家人會遇到自己那天晚上遇到的事,連累自己的家人,是白小魚最不想發生的事。
“喂?”
“喂,爸,你們在哪兒呢?”
“哦,我們在家,怎麼了?”
“在家呀,那你幫我開下門吧,我忘帶鑰匙了。”白小魚一聽家裏有人,心落回肚子裏。
“你回家了?今天不是周末,你怎麼回來了?有事嗎?”老爸的聲音有些顫抖,好像在壓抑著什麼。
白小魚覺得奇怪,心想家人是不是被人挾持了,怎麼聽我回來還不開門呢?自己得打起精神來,仔細聽老爸跟自己說的話裏,有沒有什麼暗示;還調動了丹田的靈氣,充滿整個經絡,準備戰鬥。想象著家人旁邊有可能會有劫匪,就故作鎮定的回答:“是的呀,我今天有些事情想要跟你們講。”
隻聽電話那頭,老爸歎了口氣,說:“哎??我們在濱海醫院,你過來吧。”
白小魚心一下又提到了嗓子眼兒,醫院?什麼情況?來不及細問,白小魚掛掉電話,飛奔下樓,將SUV開成了飛車,七分鍾就趕到醫院。
順著剛才老爸接電話時的地點定位,一路狂奔,要不是怕暴露,恨不能直接飛過去。
ICU?重症監護室?!
白小魚見爺爺奶奶老爸老媽都在重症監護室外邊兒,爺爺奶奶坐在醫院長廊的椅子上,表情凝重;老爸在走廊上來來回回的走,老媽扒在窗邊往裏看,不時低下頭,擦擦止不住的眼淚。
見家裏人都在,白小魚心又放回了肚子裏,來到看起來還算平靜的奶奶旁邊,輕聲的問道:“怎麼了?誰住院了這是?”
隻見奶奶張了張嘴,好像打開了閥門一樣,眼淚刷的流了下來,哭的發不出聲音了似的。
白小魚有種不好的預感,難道是弟弟?不不,肯定不是,老弟從小練武術,身體最健康了,就算是平時總嚷嚷著這疼那兒疼的,也都是運動員的職業傷痛。難道老弟打架了?不不,肯定不會,老弟性情最是平和了,怎麼會打成這樣,讓家裏人這麼擔心,再說還有一個月就考試了,孰輕孰重他拎得清的,不可能在這節骨眼兒上打架的。
“到底怎麼回事?”白小魚拽住焦躁的來回轉圈的老爸,緊盯著老爸問。
隻見老爸歎了口氣,顫巍巍從兜裏掏出顆煙來,用打火機打了幾次都沒點著。
白小魚看的著急,從老爸抖得不行的手裏奪過打火機,給他把煙點上。心裏大概明白了,能讓老爸情緒失控成這個樣子,應該就是老弟的。沒接著追問,怕把老爸問的情緒崩潰了,隻能用眼睛盯著老爸,希望他能回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