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鬼老頭的樣子,應該也是剛剛起床不久,雖然已經當上了閻王爺,但是奇怪的是這個老頭現在居然還住在鬼街盡頭的那個小屋子裏,不過這也多多少少的方便了我來找他,雖然很不情願,但我還是偶爾需要和他進行一些“業務往來”。
不過他這一次急匆匆的把我拉到鬼街,顯然就沒有好事,我剛剛還沒有來得及揉屁股,鬼老頭就急匆匆的說道:“林山,你還記得那縛魂柱不?”
我本來還打算抱怨兩句,但是看到老頭這副著急的樣子,也沒了心思,疑惑的問道:“記得啊,怎麼了?那玩意現在不是還在陽間麼?”
“事就出在這了!”鬼老頭原地走了兩步,大概是在措辭要怎麼說,他走動的時候,帶起了大片灰白的陰氣,鬼街的青磚地麵上肉眼可見的凝結了一層薄冰。
我從地上爬起來,稍微離這老頭遠了一點,他自從變成了閻王爺之後,身上這陰氣就十分的重,搞得我不敢輕易的接近他。
慌了了半天之後,老頭似乎終於把自己要說的話想好了,“那縛魂柱,其實原來本來不是這麼陰氣森森。”
“這我知道,我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上麵刻滿了花草魚蟲。”我想起自己第一次在亂墳崗中見到那圖騰柱的樣子。
“你見過?”鬼老頭有些錯愕,他忽然把自己的目光集中在了我的右手之上,“我說怎麼感覺你和原來有點不一樣了。”
我也奇怪的扭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自從我的身體上一次被綁在那縛魂柱上燒了一次之後,我的右臂就隱隱的和之前大不相同,手臂之中的稻草的金黃色澤全部退去,竟然開始散發出點點綠意,我上一次不小心搬東西的時候,胳膊上被劃出了一個小口子,才看到這個情況。
我甩了甩胳膊,把眼睛又看向鬼老頭,“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沒想到鬼老頭竟然搖搖頭,“這圖騰柱的曆史,比我活的時間還長,而且怪異的是,陰間這邊的記載之中,也沒有關於這柱子來曆的任何信息,我這兩天翻了不少老本子,但是隻查到一點,這圖騰柱存在這世間最低已經五千年。”
“五千年?!”我驚訝的長大嘴巴,“難道這是原始人的圖騰?”
“還真沒準,”鬼老頭若有所思的捏著下巴,又開始踱步,“這圖騰上的畫像,我也觀摩了一下,的確像是崇拜世間野獸的古人刻上去的,但是怎麼刻上去的,卻是個大問題,那柱子可是魔石啊,別說刻上字,即使是在上麵劃一道痕跡,都十分的困難。”
“魔石?”聽著這個陌生的名詞,我就知道自己又到了發問的時候。
“魔石你都不知道?”鬼老頭停下腳步,怪異的看著我,“古時候,有一戶農家,用驢拉磨,別人家的驢拉磨的時候,眼睛上被蒙了一塊黑布,怕驢子一直繞圈暈厥,但是這戶農家人十分的摳,連一塊黑布都不願拿出來,於是他家的驢子在拉磨的時候發了瘋,一蹄子把自己的主人踢進了磨盤之中,給磨成了一堆肉醬,這些沾了血肉的磨盤,後來就被諧音稱為魔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