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言郢眯眯眼,眼神發冷,林安念被嚇到,說話都有些口吃起來:“你..你..你違抗命令!”
“命令?”言郢站起身,走到她麵前,勾唇一笑,“敢問太後,您命令言郢什麼?”
“我命令你跪下!”
“哦?”言郢笑,指著在場眾人,”敢問娘娘,誰聽見了?”
雖有幾人支持“殷洛”,但是迫於言郢的淫威,並沒有人吭聲。
林安念有些挫敗,她現在已經確定,自己是穿越了,而且穿到一個太後身上,隻是不知道這太後......芳齡幾許。
林安念沉默,此時宮女已經回來,抱著一麵銅鏡。
這個年代是沒有玻璃的,沒有化學,沒有物理,沒有人會造玻璃,更沒有人會造鏡子。
宮女上前想為她照鏡子,林安念拿過鏡子擺手,她不喜歡被人貼著。
果不其然,林安念看著鏡子裏那張臉,那張臉小巧精致,每一個部位都完美至極,一雙桃花眼無比勾人,就連鬢發都是烏黑亮麗。
林安念有些疑惑了。
不是太後嗎?
這明明是一個年輕姑娘啊!
言郢看她一臉怪異,時而蹙眉,時而又一臉哀傷,自導自演的變換表情,看了半個時辰後,終於不耐煩了。
“太後娘娘,”他說,“不知娘娘對這副容顏...有多自豪,怎的欣賞起來不分時候?”
又來了。
林安念感覺自己不能忍了,這人一而再再而三挑釁,這是在做什麼?挑釁天威?
而她現在既然是太後,早已不是那個小明星,那就不該被人欺負了。
笑話!前世被欺負是因為弱小,現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如果還被欺負,那就是軟柿子了。
“攝政王,”林安念瞥他一眼,“我不知攝政王多大本事,在這宮裏也對我不敬,莫非是想要冒犯天威?”
說完裝模作樣的坐好,一臉矜持,等著他的回答。
言郢沒有說話,正在林安念覺得,對方是怕了自己的時候,言郢開口了:“娘娘,恕我直言。”
嗬嗬!
林安念最討厭這種人,嘴上說得好聽,恕我直言,直言直言,既然你知道是直言,為什麼要說出來?
“娘娘,”言郢頓了頓,“娘娘應該自稱哀家,而不是‘我’,難道娘娘昏迷一次,就連規矩都忘了嗎?豈不是漠視天威?”
一句話說的她啞口無言,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
她確實沒有想到這一點,平時我我我習慣了,現在猛然間穿越,怎麼可能會記得稱呼?
言郢就像狐狸,哦不,像一條泥鰍,滑不溜秋。
林安念想到這一點,有些懊惱,穿越就算了,穿越成一個太後,穿越成太後就算了,還遇到這麼一個男人?
真是可悲!
老天啊!我林安念到底怎麼你了?你要這麼玩我?蒼天不饒人啊!
這一係列的原因,林安念歸結於,小時候沒有好好上香。
早知道從小就好好上香啊,現在報應來了吧,蒼天玩我,我能奈何?
林安念閉上眼,認命的擺手:“好了,都出去吧,哀家想一個人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