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殷洛挑眉,“冊封大典?”
“是。”
“什麼冊封大典?”
“自然是娘娘的冊封大典。”
殷洛看著眾人道:“方才我在外聽到,諸位大人似乎有些爭議,現在哀家在這裏,不若就這樣說出來罷。”
督察院左督禦史站出來,道:“娘娘,方才諸位是有些爭議,不過也是為這冊封大典罷了...”
這人是殷洛的人,殷洛點頭道:“如何有了爭議?”
左督禦史勾起嘴角:“朝中有些重臣,不願行冊封大典...”
殷洛手指輕輕敲著桌案,似笑非笑道:“既是這樣...攝政王,你怎麼看?”
言郢麵色不改:“微臣以為,冊封大典必不可少。”
這話一說出口,大臣們麵麵相覷,似乎沒想到他會這麼說,而之前反對的大臣,都開始冷汗直冒。
這言郢方才一直沉默,現在撇得幹幹淨淨,太後的手段他們也是見識過的,難不成這次又拿他們開刀?
殷洛紅唇微勾,道:“哦?何以見得?”
“臣以為,”言郢頓了頓,“娘娘與陛下乃是國之根本。”
殷洛嗤笑一聲,道:“攝政王真是心思玲瓏,旁人都說百姓是國之根本,怎的到了攝政王這裏,朝廷成了國之根本?”
殷洛咄咄逼人,字字珠璣,言郢卻也不惱,隻是笑著。
“都是娘娘教的好。”
一拳打倒棉花上,言郢已經第n次反擊,也是第n次讓她說不出話。
很好。
殷洛掐死此人的心都有,但麵上還是笑著:“攝政王真是玲瓏心竅,說的哀家都動容了。”
“既然攝政王如是說了,不知諸位可還有意見?”
眾人哪敢再提,連連搖頭應聲。
“即如此,”殷洛漫不經心,“諸位便先退下罷,攝政王,你留下,哀家有些事要同你講。”
“不知娘娘有何吩咐?”言郢始終麵色淡淡。
殷洛笑得殷勤,道:“攝政王...今年已有二十有三了罷?”
言郢頷首:“回娘娘的話,言郢卻有二十有四了。”
“二十有四...”殷洛麵帶疑惑,“不知攝政王是否娶妻?”
殷洛當然知道他有沒有,不過是為了刺他幾句。
言郢麵色不改:“回娘娘的話,言郢未曾娶妻。”
“未曾娶妻?”殷洛麵露惋惜,輕輕攏起一綹碎發,道,“不知攝政王可有心儀女子?哀家也好為攝政王籌謀,畢竟攝政王可是先皇的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