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殷洛被那冷冷的眼神瞟了一眼,也不敢再翻白眼了,心中卻是嘀咕:原本就沒有說錯什麼……
“太後娘娘,你為何如此在意吏部侍郎之事?這其中應當是無關娘娘的事才對。”言郢淡淡說道。
在他人眼裏,的確殷洛很是有些過於關係吏部侍郎的案子了,然而那名失蹤的宮女是殷洛宮中的,她有著某種異常的直覺,這個宮女定然是牽扯到某件事情,且必然與她會有某種聯係!
打小殷洛的直覺就非常準,常常像是預言一般,能夠從中窺見非一般的機密,預見不久的未來。
還記得上次與鎮國將軍之女蘇幕第一次見的時候,在不小心落水前,殷洛的眼皮就曾直跳,某種不詳的預感的盤旋在心頭,後來果不其然就落水了,身後那雙手趁亂推了她下水,並且那個人到現在仍未找到。
殷洛對於那日落水抓幕後凶手之事,倒是不著急,因為她知道一次沒有成功將她擊垮,還有下次,那些心懷不軌的人總是會在露出馬腳的,反觀現在,知道那個翠微宮宮女消息的人都莫名死了,很是蹊蹺,並且難以下手查尋。
若是相關的人都死了,那還真的是死無對證了,所以殷洛有些擔憂又著急,特別關注吏部侍郎的案子。
殷洛沉吟了一陣,說道:“方才提及的宮女,哀家宮中婢女是見過的,她就出自翠微宮。”
就這麼簡單幾句話,殷洛相信以言郢的聰明才智定能聯想到到其中蹊蹺之處。
言郢麵色如常,望著刑部之人押著趙府中的相關人員愈走愈遠,仿佛過了一個世紀,在殷洛以為他都不準備說話要走的時候,言郢悠悠說道:“太後娘娘連本王都不放在眼裏,又怎會怕區區吏部侍郎。”
這話真是令殷洛心中鄙夷,不就是說了幾句大話,這言郢還是一點不放過損她的機會。
“嗬嗬,我還是去瞧瞧趙氏,看能不能得到什麼消息。”殷洛強笑了笑,往馬車走去,正打算就像言郢所說的,去從趙氏身上下手試試看。
忽而殷洛又回頭,狡黠地抿嘴笑著,帶著一絲不懷好意道:“言郢,我看你還是去瞧瞧戶部尚書之事罷,他正在被查,難道你一點都不擔心麼?比如他手裏有著你私下裏的賬本之類……”
那個白皙俊美的臉龐紋絲未動,望著殷洛道:“太後娘娘,你應該自稱哀家,總是不記得,怕是腦袋不太好用罷。”
他優美低沉的聲音本來聽著很是愉悅,但那話卻讓殷洛頓時有些上火,這人是不是一天不說她幾句就不舒服?!
殷洛按捺下煩躁的心緒,上了馬車,生硬的說道:“走。”
采薇也坐在一旁,見殷洛心情並非很好,原本想要說話,張了張口,卻還是沒有說出來。
霎時間,空氣像是凝結了,馬車也是遲遲未動,一直停在原地不曾動彈一絲一毫,很是詭異的安靜,殷洛覺著有些奇怪,便往車外大聲道:“怎麼還不走?!”
車夫帶著一絲為難說道:“太後娘娘,您沒有說要走去那裏……”
車內彌漫著一絲尷尬氣氛,殷洛覺著馬車外的言郢似乎還在望著這一幕,她更是覺著心中鬱悶,都當了這麼久的馬夫了,一件眼力見都沒有!
她心中嚎叫:難道就不知道往前走嗎?!難道不知道將哀家置於此情此境,她該有多麼尷尬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