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什麼原因,隻要是來了就好。”酒瘋子醉醺醺的,在監牢裏東倒西歪,走路一點也不穩,以一種隨意的口吻,又說道:“那象牙項鏈,看來娘娘還是帶著啊,就沒遇到那個人嗎?”
這個人還好意思說,明明是他自己說得那麼含糊,既沒有說那人是什麼樣的特征,又沒有說能夠在什麼地方找到那個人,隻憑著一個象牙項鏈四處找人,能找到的幾率就像是大海撈針了,能夠找到才是鬼怪事一樁!
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怎麼想的,而且仗著知道殷洛的私逃出去的秘密就如此要求她做事情,也不怕以後殷洛對他做些什麼!
“這項鏈麼,你究竟想要給什麼人?”殷洛拂了拂衣袖,神色淡淡,旁邊的人都已經被打發走了,隻剩下殷洛和他兩個人。
陰森森的監牢裏,說話都有回聲,潮濕的空氣,就像有著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叫人忍不住起寒顫,隱隱中有些莫名奇妙的味道,地上牆上還有著多年的黑色血跡,痕跡模糊,但是能夠感受到那種慘狀。
這些黑色的印記,有些還是手掌印,似乎有著某種猙獰和冤屈,至於這裏頭又有多少是含冤入獄的?
殷洛不知道,而從她自身的經曆來看,宮裏明爭暗鬥的層出不窮,被冤枉的人定然是不少的,不僅是她,還有之前的梁用、戶部尚書等人,不都是不明不白的就進來了麼……嗬嗬,殷洛覺著有些諷刺。
“其實,草民以為太後娘娘一見到那人,他定然會告訴你的,誰知道娘娘竟然沒遇到那個人,真是奇怪,按照道理來說,娘娘應該是見過才對。”酒瘋子喝了一大口酒,繼續說道,麵上駝紅很明顯,也不知道醉了沒有。
“哀家見過?”殷洛覺著奇怪,這個人怎麼會知道她見過什麼人呢,她認識的人又怎麼會是這個酒瘋子所認識地?
從之前和他的談話來說,從他口裏蹦出來的人名,殷洛知道的,就隻有那麼一個人了,而且這個人也正好是殷洛此刻正艱難對付著的人。
“左相?若你說的是他,那麼哀家可是認識他很多年了,可從來不知道有你這麼一號人啊,也從未聽他提起過這個象牙項鏈,你同他又是什麼關係?”殷洛心中疑惑。
這個酒瘋子好像非同尋常的樣子啊,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喝醉了在說瘋話,這裏頭的人不都叫他酒瘋子麼,難不成就是喝醉了之後就和別人胡亂攀關係?!
“嗬嗬。”酒瘋子倒著酒瓶子,裏麵一滴酒也沒有了,用舌頭舔著,也夠不到一星半點,“太後娘娘,這是最後一瓶酒了,不若您同他們說說,再給草民來幾壺酒如何啊,近來他們打死也不給我酒了,說是我行為怪異說話粗俗,幸好之前藏有酒,撐到娘娘您終於到此處。”
“你確實是不該喝酒了,瞧你的狀態,哪天喝死在這牢裏,哀家也是信的。”殷洛鄙夷的看了一眼,“繼續說說左相罷,若是你說得好了,哀家就賞你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