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臣有一個問題想請娘娘解惑,倘若臣看上了一個不該喜歡的人,那該如何是好?”李圓低垂著眼皮,此刻透露出的猶豫不決和脆弱,正像是之前生澀的他,竟然又在此刻變回了原樣?!
但是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奇怪,前言不搭後語的,方才不是在說采棋怎麼樣麼,怎麼忽然提起他的心上人了?!天啊,不要告訴她,李圓竟然……
“咳咳。”殷洛清了清嗓子,“這種事情,你不該問哀家。”
因為她從來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又何嚐不是如此,麵對那個人,她已經是受盡了苦難,喜歡上不該喜歡的人,這種事情,最好連開始都不要有,從根源上杜絕。
李圓眼中黯然,“也對,臣地位如此卑微,是不該問的,兩個天壤之別的人,是不會有未來的,是臣奢望了。”
“李大人,哀家意思是,問題並不在於這兩人孰高孰低,而是在‘不應該喜歡上’的這個基礎上來說,既然是不被允許的,那麼兩個人的關係最好連萌芽都不要有。”
殷洛淡淡說著,儼然是一個殘酷的情感導師,其實她也是為了李圓好,不該發生的情感出現時,真是傷心又傷身!
“娘娘,當一個人的情感滋生的時候,他又怎麼會能夠控製得住呢?倘若他從一開始的時候知道會不會對此人產生的感情的話,自然是可以避開這種無可奈何之事,可是這種事情又不是做買賣——可以選擇……”李圓說著含糊的話,而意思則是表達得很清楚。
殷洛頓了頓,是啊,倘若一個人真的控製她喜歡誰或者是不喜歡誰,那麼這是世界上也就不存在那麼多悲傷的事情了罷,就是因為沒有辦法控製,抑製不住會想到某個人,所以才叫人欲罷不能,寤寐思服的。
問世間情為何事,直教人生死相許,就是因為一旦被某人吸引,就會身不由已,所以愛才會顯然那麼迷人,叫人深陷其中。
聽到李圓的話之後,她似乎能夠理解他的心情,這種糾結又茫然的心緒,內心的懦弱都在此刻顯現出來,害怕被拒絕,害怕受到傷害,更害怕失去心裏頭的那個人,才會猶豫不決。
“李大人,這話你問哀家,著實有些不妥,本來這種話,不應當哀家告訴你的,但是念在之前雷州一事你也幫了點忙,你的問題,哀家便給你一些建議罷。”殷洛端著手裏的茶,感受著熱氣從手心傳到身上,還有這清淡的茶香,令人覺著舒適。
“你說欽佩采棋的機敏果敢,其實她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人罷了,也會有優柔寡斷的時候,她看似做了多麼果敢的決定,不過是權衡了各種利弊之後的無奈之舉。”
殷洛幽幽說著關於采棋的事情,其實就是在含蓄的說著關於她自身之事,接著采棋的名字說出心中所想,會比較容易一些,就假裝在說著另外一個人,而抒發著自己的感情。李圓一直都在靜靜的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