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再次搖了搖頭,一張臉也是白的嚇人,“請太後娘娘責罰!”
“責罰?嗬!責罰?哈哈哈!許清,你告訴哀家,你要哀家如何責罰你?哀家很快就要從這宮中最權貴的女人變成最可憐的女人了,誰會體諒哀家?哀家的兒子即將殺了哀家最愛的人!哈哈,真是諷刺!”臉上出現了癲狂的笑容,殷洛都有些站不住身子。
最愛的人!原來民間的傳言沒有錯!從那天她就應該知道的,不過她一直以為是攝政王對太後有情,沒有想到太後也對攝政王用情至深,他們兩個之間……
掙紮的神色出現在許清的臉上,但她還是很快的咬了咬牙,又使勁的搖了搖頭,那頭,仿佛是給自己搖的一般。
恍惚之中,她忽然又想起在湖邊的那一幕,那個笑意瑩瑩的太後問著她這些魚兒快樂不快樂,第一次有人會在乎她,會問她累不累!
眨了眨有些酸痛的眼睛,她的眼珠子轉的飛快,最後……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太後,皇上……並不想害攝政王殿下,也許隻是你想多了。”
“哀家比你還希望自己是想多了!”揉了揉太陽穴,殷洛已經坐在了椅子上,但她的身體還是沒有多少的力氣,就像是從心底裏沒有了力氣一般的那樣,“可是……許大人,你真的敢拍著自己的胸脯來跟我發誓是我多想了嗎?”
發誓?這也沒有用啊!再說了她……這些事怎麼能說出來啊!
許清的沉默讓殷洛更加的堅信了自己的猜測,她的唇角盡是淒涼的笑容顯現,“你走吧,皇帝找了一個好大臣,皇帝長大了,哀家和言郢都不是他的對手了!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
原本搖著頭就準備出去的許清剛走到半路,聽到殷洛所言,立刻如同被雷劈了一般的神情,她轉過身,不可置信的眸子上下打量著那個一臉傷心的殷洛,“太後,您剛剛……在說什麼?飛鳥盡,良弓藏?這不是該出現在這個世界的詩吧?”
……
許清被召進皇宮的事情托著各位小宮女的福,成功的傳到了皇宮的各個角落,外加朝上朝下,許清出宮的神情也被人揣測了多遍。據說被皇上看重的許大人出宮時是笑著的,有沒有搞錯?明明皇上才是他的主子,難不成……太後老牛吃嫩草,對著許大人使了美人計?
種種傳言不計其數,而身為傳言中心的兩個主要人物都未在乎這些傳言,任流他們滿天飛。
這件事情還未平息,出征的時間就提上了日程,本以為攝政王這次隻是出去打著玩玩,並未想到,要求即刻啟程的居然也是他。
攝政王的確英明神武不錯,但這是打仗啊!並非是兒戲,皇上真的就這麼放自己的親皇叔去了戰場?
還真的就是這樣!攝政王一請求即刻出征,小皇上也就立馬答應了。
次日,北風呼嘯,天公都不放晴,卻就是在這樣的天氣裏,攝政王的平亂大軍就要出發了。皇上下令滿朝文武同著太後一起都去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