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解語搖了搖頭,示意她自己無事。“娘娘,奴婢瞧著娘娘的臉色不太好,不知可否要請溫臨溫太醫來一趟?”
殷洛擺了擺手:“已這麼晚了,就不要去打擾溫大人休息了。我隻是覺得有些頭疼難忍,許是這幾日休息不夠的緣故吧。”
解語聽殷洛如此說,也不好再說什麼。
“解語,你說若是真的愛一個人,愛到了骨子裏,是不是什麼都願意為他做?”殷洛冷不丁的冒出一句,這話聽的解語有些摸不著頭腦。
“娘娘為何如此問?難道是許大人?”解語轉念一想,解語素日與殷洛交好,能讓殷洛如此擔憂的怕也是隻有解語一人罷了。
殷洛憂心忡忡的點了點頭:“你說是不是隻要那人能好,自己做什麼也甘心?”
解語思索了一番,又看了看殷洛才開口說道:“奴婢見識淺薄,隻是若是換成是奴婢,隻要奴婢深愛的那人能夠好好的,即便是要奴婢的性命,奴婢也甘願。”
殷洛有些吃驚的望著解語,她竟不知這一個情字,不禁惹得無數英雄過不了美人的石榴裙,也是惹得無數紅顏為此傾盡一生。
解語將殷洛扶至窗前,淡淡的說了句:“娘娘,夜已深了。多想無益於您的鳳體,您還是早些休息。有什麼事也留到明日再議吧。”殷洛點了點頭。
香兒有些納悶的望著許清:“大人?已那麼晚了,您為何還要喝酒啊?飲酒傷身呐。”
“你這妮子怎麼這麼多話。叫你去你便去就是了。為何那麼多話?”許清佯裝嗔怒的瞪了香兒一眼。
香兒還想再勸,見許清實在是聽不進去,便噤了聲。
她口中不知嘟囔了些什麼,頗有些不情願的走出了房門。
房間裏這才算是徹底的安靜了下來,靜的仿佛隻能聽得到許清自己的呼吸聲。
許清覺得眼角有些酸澀,她伸出手揉了揉,才發現自己的手指上落滿了清淚。
她抬頭望向那輪月兒,看著月影搖晃。
麵前仿佛出現了言戰的身影,她一直都不清楚自己對言戰的感情究竟是什麼,到了這一刻她才好像真正明白了什麼。
不知從何時起,言戰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牽動著許清的心。
他開心,惱火,哀愁的模樣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些都入了她的心。
他開心時,自己比他還要開心,他皺眉時,自己恨不得把這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捧到他麵前。
這時,小二小心翼翼的叩響了房門:“客官,您要的竹葉青來了。還請您把門打開才是。”
許清有些匆忙的擦幹了眼角的淚水,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著。
見沒有什麼不妥之後,這才打開了房門。
“你把東西擱在這裏就好,喏,這裏有些碎銀子,你拿去買幾個下酒的小菜再買些酒。”說著,許清從袖子裏拿出一個精致的荷包。
她有些出神的撫摸著荷包上精致的紋樣,這個荷包是言戰送她出宮之時親手交到她的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