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洛在房間裏焦急的等待著許清的消息,忽而她聽得門外傳來解語的腳步聲,她忙起身迎了上去。
還未剛到門外,殷洛便看見解語的麵色不太好,她心中咯噔一下。
殷洛有些顫聲的詢問道:“解語……可是許清出了什麼意外?你快些說啊,可是出了什麼事?”
殷洛的語調愈發焦急。
解語見殷洛這個模樣,連忙安慰她道:“太後娘娘放心,許大人隻是喝了點酒,至今還醉著。奴婢已經吩咐香兒去為許大人熬些解酒的湯藥了。許大人並無大礙,娘娘寬心就是。”
殷洛這才放下了那一顆一直懸著的心。
可是殷洛轉念一想,方才解語進門之時,麵色凝重。瞧著確實不像是無事的模樣。
她有些狐疑的看著解語,又開口問道:“你當真沒有騙我?許清當真無事?”
解語把麵色焦急的殷洛按在凳子上,緩緩開口說著:“奴婢不敢欺瞞娘娘,可是娘娘……方才奴婢去探看許大人之時,聽到了一些東西……奴婢卻不知當講不當講。”
殷洛疑惑不解的看著解語:“為何不當講,有什麼你直說便是。”
解語猶豫了好一會才下定決心,她緩緩開口說:“回稟太後娘娘,奴婢聽聞許大人醉酒之後,便與香兒一道去看看。可是……可是當奴婢扶起許大人的時候,聽到……聽到許大人口中一直念著一個名字。”
說到這裏,解語低下了頭,不再繼續說下去。
殷洛有些不耐煩,她靜靜的看著解語說:“你有話莫要藏著掖著,直說便是。有什麼不敢說的,哀家恕你無罪就是。”
殷洛擺出母儀天下的氣勢,解語微微屈身朝著殷洛行了一禮說:“奴婢……奴婢聽見許大人的口中一直念著皇上的名諱,那個神情實在不像是尋常君臣的模樣,倒像是……倒像是……纏綿許久的愛人一般。”
說完,解語就低下了頭,不敢看向殷洛。
殷洛本來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聽聞是此事之後,不禁輕笑出聲。
解語不明白為何殷洛要笑,她疑惑的望著殷洛。
殷洛虛扶了一把解語,緩緩說道:“哀家早就知道此事。隻是你們這個許大人一直未曾承認罷了。若不是你來告訴我,哀家當真以為她對戰兒隻有君臣之誼,而無愛慕之情呢。”
解語見殷洛不怒反笑,心中的疑雲更是多了起來。
殷洛見解語仍是一副不明白的樣子,便耐著性子解釋說:“哀家早就知道許清喜歡戰兒,隻是一直未敢肯定,許清平日裏也是掩藏的十分好,竟然連哀家都騙過了。戰兒久久不願意選秀納妃怕也是因為此事吧。隻是可憐了戰兒,生在帝王家,實在身不由己。”
說著,殷洛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眼神之中,也染上了些許愁色。
解語忙起身上前為殷洛斟了一杯茶水,伺候她喝下。
殷洛這才覺得舒服了些許,她靜靜的侍女望著遠方,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