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洛低頭紅了臉,怎麼還是這麼容易被撩到。不過幸好,現在天黑,他看不到。
第二天一早兩人便去找那混賬小子,果然不出殷洛所料,真的在賭檔裏賭錢!
“這混賬!自己母親都氣病了,他竟然還在這裏賭錢!”殷洛生氣的說,就打算擼起袖子去暴揍他一頓。
郢往後一拉她,“著急幹什麼?”
隨手喚來管事的人,說了幾句話,管事的人立馬畢恭畢敬,打算請著兩位進了二樓雅座,還未進門,便把門一開,那正賭錢的兒子扔了出來。
那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諂媚的朝那些打手們笑著說道:“幾位大爺就行行好,我一定把錢還上,你們就放我進去吧。”
為首的那人看著他奴顏婢膝的模樣,不禁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倒是先回去把錢湊了再來,不然就憑你這幅鬼樣子,隻怕無論是誰都不敢再放你進去。”
那人作勢要朝裏麵衝,打手們掂了掂手裏的棍子說道:“怎麼,你倒是有幾條命?要想進去,你不也得先問過我手裏這根棍子答不答應。”
那人賠著笑臉,轉身訕訕而去。他一路上踢著路邊的石子,邊低聲罵著:“待到大爺我發了財,定要花錢把這整棟賭場都給包下來。到時候,看你們這群小嘍囉,還怎麼在我麵前耀武揚威。”
殷洛見狀便跟了上去,言郢知曉自己一定攔不住她,便也跟了上去,那人根本沒注意一邊看著的幾人,一直罵罵咧咧,忽然眼前的路被一個身形清秀的人攔了下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殷洛。
殷洛手持一柄折扇,攔住了那人的去路。
“這位兄弟,可還記得家中有位老母親尚在病榻之上,難不成這是樂不思蜀,忘了本不成。”
天色昏暗,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殷洛,隻覺得眼熟得很,卻一時想不起來。
殷洛知曉這是自己男扮女裝的緣故,便掩麵一笑。
乍聽之下,殷洛說話倒還算是客氣,隻是這言語之間的諷刺挖苦之意也是明顯得很。
那人顯露出一副不耐煩的模樣,他惡狠狠的對殷洛說道:“管你個小子什麼事,你倒是手伸得挺長,連大爺我的家務事也敢管?”
殷洛聽到這裏,收了笑意。她心中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了,她上前兩步,指著那人的鼻子說道:“就你這樣的,也還配稱作是人?你家中母親病入膏肓,父親在身邊照料,你作為兒子竟是半點也不關心,倒也不知道你這顆心是什麼做的。”
那人更是一頭霧水:“你到底是誰,為何我家中的事情你如此了解?”
殷洛朝躲在暗處的言郢使了個眼色。言郢緩緩踱步而出:“怎麼?這才半晌對功夫就不記得我們是誰了?”那人見來人是言郢,嚇得癱坐在地上:“你這人怎麼冤魂不散?”
那人見狀想跑,卻被言郢像是老鷹捉小雞一般給提了回來,殷洛轉身對言郢說:“走,現在便帶他去看看他的娘親成了什麼模樣。”
言郢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