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讓他變得更是氣憤不已,這些事早已經人人皆知了,可就是沒有人能來收拾他們,導致著官匪勾結越來越肆意猖狂,也讓太多的人對他們充滿怨氣了。
殷洛暗地裏按了按言郢漸漸攥成拳頭的手,又向老伯的兒子提出了疑問。
“難道沒有人往上麵告嗎?或者說難道就沒有人向衙門控訴過這件事嗎?”
殷洛皺著眉頭問他,她覺得如果地方上遇見了這種事,可以往上告啊,告到京城裏不是更好嗎?
老伯兒子聽到這些問題,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沒用的,這些我們都知道的事,都是我們自己發現的,事實上,衙門和賭場甚至沒有一次明麵上的交流,一切都是私下裏進行的。”
“而那些想要告到京城裏的人,要麼被衙門的人半路截住關起來,要麼就是被賭場的人發現,抓了起來。”
說到這,老伯兒子又是歎了口氣:“要知道,衙門和賭場的眼線就是那些鄉紳老爺們,人家眼線有多少誰能說得清,說不定你剛剛想著去告人家,人家下一秒就把你抓了起來,讓你無路可走。”
老伯兒子的語氣中滿滿的都是無奈、怨恨,他們所有人都是這個想法,可是,始終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把他們解救出來。
聽著他說的這些事,言郢本就冷漠幽深的眸子裏更是帶上了懾人的狠光。
他或許是沒有想到,在他輔政的情況下,竟然還會發生這樣傷天害理是事情吧!
殷洛在一旁看著言郢,看著他臉色的變化,自己也能猜出一些來。
且不說言郢對於這個國家的治理有多麼上心,就僅僅在人道主義上平心而論,無論是誰,隻要是有良知有道德的人都是看不慣這官匪勾結的事情的。
更何況,言郢本身對這種事情就看的極為重要,所以對這種現象極為惱火,言郢深呼吸著壓抑自己的怒氣,突然張口問老伯兒子:“那他們可還做過其他什麼事?”
說是詢問,但已經了解了那麼多,就算不問,言郢應該也知道答案了,果然:“做過,除了和黑賭場勾結以外,當地衙門還經常搜刮老百姓的錢財,美其名曰籌款,為了給我們幹什麼大事一樣,可從來也不會做什麼給我們!”
聽到這些心裏早就有了答案的話,言郢眼底一片殺氣,心底裏也帶上了一層戾氣,這官匪勾結的事是不是他們不來就永遠解決不了了?是不是如果他們不來,國家的金銀到底會落入誰的手裏他們還不知道?
看來,這一次微服私訪,訪的真對啊!殷洛握了握他的拳頭,二人對視的眼神裏有著相同的想法:這事必須管,還必須要一管到底,他們倒要看看,誰這麼目無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