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許清說的極對,現在還不到這個時候。”沈辰手中的白玉扇輕輕敲打著一旁檀木的矮幾,動作優雅風流,極其迷人。
可言戰這時候可沒那閑心看他賣弄風騷,聽他這麼一說,鳳眸看向了他:“那不知沈叔是有什麼高見呢?”
反正他和攝政王年紀差不多,叫聲叔應該不算吃虧,雖然他們二人年齡都不算大就是了,沈辰因為這個稱呼嗆了口口水,咳了兩下才回複過來,無奈地看了一眼言戰,手中的白玉扇輕敲了兩下,才開口道。
“皇上,您若是要封掉那個賭場,是不是需得找到證據?這樣才能光明正大的去封啊。”
言戰聽著,點了點頭,指了指手邊上的信紙,又指了指一邊安靜喝茶的言郢。“這些事情都是攝政王告訴我的,而證據也都在這些信上了,難道這還不算嗎?”
沈辰搖了搖頭:“皇上,首先言郢告訴你的事情都是旁人所說的以及他們自己調查出來的,而那些證據也是手下們在暗地裏所調查出來的,若是沒有多數人的證明,不但賭場的老板不會承認,就連當地的官府也不會承認的,甚至可能會倒打一耙,說言郢他們做假。畢竟對攝政王來說,作假也是一件簡單的事。”
言戰本就是極為聰明的人,雖然剛剛因為那些事情而氣到失去了分寸和思考的理智,但聽了沈辰的這些話,他也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修長的手指摩挲著布滿了字跡的紙張,淡紅的唇瓣緊緊抿著,聽沈辰這麼一說,他覺得,可能的確不應該這麼草率。
沈辰和許清看言戰的態度慢慢淡了下來,心情也漸漸平複了下來,輕輕笑了笑。
許清走到言戰身後,一雙柔若無骨的玉手輕輕按壓著他到太陽穴,為他減緩壓力,放鬆心情。
看言戰慢慢放鬆了下來,許清才開口道:“皇上,沈辰說的不錯,若我們現在就去封賭場,肯定會引起太多人的不滿和敵對,若你以皇上的身份也沒什麼,可我們現在是在微服私訪,不宜有太大的動作。”
指尖感受到了言戰略微繃緊的皮膚,放柔了聲音:“我們應該盡快收集起能夠徹底壓垮賭場的證據,而且是要正大光明的,不用暴露身份就能鏟除他們的證據,隻有這樣,才符合我們微服私訪的真正意義啊。”
或許是許清的勸說起了作用,或許是他也想到了其中的利弊,在許清為言戰按壓太陽穴時,言戰緩緩吐了口濁氣,閉上了眼睛:“那就按你們說的來吧。”
言郢看著這樣就屈服的言戰,不屑的撇了撇嘴,內心默默鄙視著他:就知道聽女人的話,雖然這是他想看到的結果,可他更想看看言戰怎麼跟他詭辯到最後還勝不了的場景。
在幾人商議事情時,時間早已匆匆流過,等他們一回神,已經深夜了,沈辰就和言郢回了自己的屋子,隻剩下了許清陪著言戰,漸漸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