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如今的狀況如何?”
殷落聽聞怰青的話語,眉頭微皺了起來,縱然自己隻是穿越到太後的身上,可是天下的百姓永遠都是最可憐的,曆代的帝王每一次都是以百姓的生命為兒戲,而這也是最可悲可恨之處。
她的手將身前的被角緊緊的揪在一起,如今雙眼失明有心而無力。
一旁的三個男子能夠感知到殷落的擔心,平日的她調皮至極,但若是在路上見到了一些窮角的人,定會施舍一些銀錢,這已經成為了一些潛意識的習慣。
“你不用擔心,我們很快就會回去的。”
言郢緩緩走向了殷落的身旁,隻要她的思緒出現了一點不舒心的地方,心中就像被刀子割了一般,她的痛亦是他的痛。
他的手自然的握起了一雙白嫩的雙手,或許是久在被子裏麵的緣故,有種暖暖的感覺,莫名的被這種溫度所傳染。
殷落微歎了一口氣,如今不管多麼著急,事情也需要一點點的解決,隻希望溫臨的兵馬對百姓們能夠手下留情一些,不要有過多的生靈塗炭。
怰青早就已經有所預測,這場戰爭能否化解都在眼前的人身上,除此之外別無其他,戰事一天不解決,源源不斷的生命都會得到一些踐踏。
“前方的戰事迫在眉睫,我們要趕快啟程才是,多耽誤一天就浪費一天的時間。”
濃厚的嗓音多了些沉穩與著急,經過預測這妙家人勢必要讓溫臨起兵造反,隻怕溫臨受到了他人的古惑。
“哼!這幫亂臣賊子非要搞得天下雞犬不寧不可,就不能消停一會兒。”
忘辛早就已經按耐不住自己的性情,自己本就是一個懸壺濟世的醫者,看不得任何人的殘缺,戰爭帶來的災難將會有更多人失去生命,就算治病救命也不頂用。
隻要一想到長安城將會屍體縱橫,胳膊上的青筋都要蹦了出來,瞬間恨意湧上心頭,那張放蕩不羈的臉色多了些煩悶。
“世人皆想要高高的位置,隻不過要踩著許多人的屍體上去,權利永遠都不滿足。”
言郢的眼眸微微低垂了下去,看來這場硬仗是逃不掉了,人命與權勢麵前,很多人多會選擇後者,根本不會顧及其他的事情,曆朝為了登上地位,弑母弑兄的事情已經屢見不鮮,何況是麵對敵人呢?隻希望能夠早起結束。
“如今唯一的解決方式就是快些回去,無論能不能阻止,都要放手一搏。”
怰青目不轉睛的凝視著眾人,早些啟程或許還能夠阻擋溫臨,畢竟他可是這次戰爭的主要人物,醫者通常都是致命救人,再加上一些故友,說不定能夠動搖那勢必謀反的心思。
三人一致的點了點頭,整個房間也陷入了沉悶,往往暴風雨來臨前的時刻總是異常安靜,言郢寬厚的手掌緊緊的包裹著殷落的手,每次隻有這樣才能有一些安心,若是一輩子能夠過起來隱居的生活,這攝政王的身份不要也罷。
一旁的忘辛雖說放下了對殷落的感情,隻要她能開心,自己也就無所謂,不過看到兩個人親密的舉動,心中難免有一些發酸,雙眼輕輕巧巧的挪移到別處。
幾個人懷揣著各自的心思,這裏的事情發生的太多,僅僅今天的時間變經曆了生死離別,隻希望今後的日子裏充滿著安逸,不要這也僅僅隻是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