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這樣看我!”
一直被李恪元用審視的目光注視著,她內心鼓噪不已,終於質問出聲。
“你剛才,是以看電影的心態在看他們吵架吧。”李恪元沒有客氣,冷靜而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
“……”沈嗅薇猛然睜大雙眼,瞪著如此直接剝開她心底晾曬陽光的李恪元,呼吸頓時窘迫起來,停頓許久才軟弱無力地辯解,“我……我哪有那麼壞,我隻是——”
她隻是,她手頭沒有爆米花捧場,隻能抓盒隨身攜帶的牛奶替代。
麗老板之前就有與她提過袁家兩兄弟關係不甚愉快之事,但麗老板用詞一慣誇張,描述裏“腥風血雨”、“豪門風雲”之類的形容詞層疊推出,她也隻當故事聽了,心底是一個字也不信的,而就在剛才 ,那些電視編劇和小說作者最愛杜撰的橋段,貨真價實地在自己麵前上演。“盛世娛樂”的兩位老板當眾火藥噴射,下麵的人自然神經緊繃,但是,她又不是“盛世娛樂”的人,自然一片輕鬆……
小黑暗讓李恪元揭露後,她開始反思著,並恍然想起,之前袁放真在車上說的話,原來不是借口,而是在吐露真心。
原來,自己還真是挺壞的。
所以,李恪元又說對了……
為什麼眼前這個家夥總能夠一針見血地指出她心裏所想?
他們隻是小時候合作過戲的人,來往交集屈指可數。後來兩人莫名不再說話,之後他惱她如遭敵,遇她如見鬼。
為什麼她總覺得他比她還了解自己!
難道——
他是嚴苛履行“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兵法戰術,要將她弱點完全掌握!
驚訝、疑慮、頓悟……各種的神情在沈嗅薇臉上輪流出現。
“你怎麼跟小狗似的。”
李恪元突然抬手,用拇指抹去了沈嗅薇的嘴角的殘留的奶印。
指腹與唇麵相觸,溫度有差。
李恪元的指尖如水冰涼。
沈嗅薇抬眼,見李恪元正一瞬不瞬看著她。
她一直都知道他是好看的,男生長得太好看總歸有些呆,要不就是邪,而他是意外,清朗如風,眉目間有過人的氣派。
那雙眼,有著霸氣萬千的氣勢,宛若黑洞,不容辯駁地要將她全盤吸入。
沈嗅薇頓時被嚇住了。
“怎麼了?臉色這麼白,生病了?”
察覺到她的異常,李恪元抬手伸向她的額頭,掌心還未覆上她的額麵,沈嗅薇猛然後傾,地麵本身就不平,因她的動作而失去平衡,連人帶椅向後翻去……
李恪元眼疾手快,雙手緊緊擎住了椅子,兩人近得鼻尖幾乎相觸。待她坐穩之後,李恪元將她連人帶椅搬正位置,避免她再次摔倒。
那是,鬆柏的清香,是他慣用的香水。
沈嗅薇胸口內有熱流湧動,心頭喧嘩一片——
“你這人怎麼這樣嚇人!”沈嗅薇推開那香氣的源頭,不滿地叫起來。
“……”
李恪元驚疑,怒而將劇本卷成團,重打一下她的腦袋。
沈嗅薇吃痛揉頭。
見狀,他終於收起淩冽的神情,溫柔一笑。
“你把濂溪的位置還她。”又指了自己的,“坐這裏等我,收工一起回家。”
“啊?”
不待她回答,他已踏步往前。同時,遠處傳來他返工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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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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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邪氣的男孩,我也喜歡,不過李恪元不是那類。
如果李恪元是笑著替她擦去奶印……
那可真是有點邪了。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