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依道:“啊,因為夭夭姐是個好妖,你這次為她擋了那麼重的一掌,所以你跟她的關係肯定不一般,她是好妖,那你肯定也是!”
飛獵心想:好妖?凡人對於妖的好壞就憑這個來判斷的嗎?
洛茶道:“昨天,在你來之前,夭夭姐就好像有心事的來找我們說話,然後就提到你了。”
飛獵倒還挺好奇,桃妖是怎麼跟她的凡人朋友說起它的。
“哦?她是怎麼說我的?”
洛茶:“嗯……夭夭姐說,你是在妖界一直保護她的那個人。說這次是因為跟你吵架了,才過來的。”
飛獵心裏歎了口氣,他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清依道:“不過,在這件事上,我是站在你這邊的。”
洛茶點點頭:“我也是!我覺得你擔心的完全沒錯。”
飛獵嘴角輕笑。
“為什麼?”
清依:“因為我們覺得,你對夭夭姐的感情不一般,超越奉命保護之上的擔心,自然沒錯。”
飛獵心想:為什麼連她們都看出來了,那個笨蛋還沒看出來?
“她怎麼還沒兩個凡人聰明呢。”
說罷,飛獵上樓去了。
洛茶和清依有些激動,他這是承認對夭夭姐有感情了!
昨晚阿曼帶傷回到狐狸殿,那隻鏢是飛獵獨有片狀的“片骨”,鋒利無比,薄如蟬翼。
阿曼坐在床上,褪去外衣,用匕首割破裏衣,露出傷口。左腰處的傷口足有一指長,鮮血不停的流出,浸濕了她的衣衫。
因失血過多,阿曼的臉色發白。
她從床前的櫃子裏,拿出一盒子的瓶瓶罐罐,慌亂的看了看名字,打開瓶塞就往傷口上撒。
黃色的藥粉倒完了一整瓶,才把紅色的鮮血蓋住。
隨之而來的,是藥物與傷口的融合,像是傷口處撒了鹽,疼的阿曼不能呼吸。
她的雙手緊緊的抓著被子,腰間的痛感一陣一陣襲來,她疼的滿頭大汗,但也隻能咬牙堅持。
她沒想到,飛獵會替桃妖擋下她的一掌,而且還是在心髒處。
“她對你來說……真的……那麼重要嗎?”
“如果我中這一鏢,留那麼多血,可以換來桃妖一死,也值了。”
“桃妖死了,就沒人跟我搶飛獵大人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嘶……”
阿曼大笑,扯到了傷口,疼的皺眉。
飛獵在確定以及隨身攜帶的還命丹起了效果之後,回來妖界複命。
“飛獵見過妖王。”
弑央正在院子裏,看樹童寫字。
“回來了?找到它了?”
“找到了。”
弑央抬頭:“果真在人界?”
“是,不過,她並沒有製造混亂。她在人界……有幾個朋友……”
“朋友?這個桃妖,還真是搞不懂她。”
“我找到她時,她正在和一個黑衣人打鬥,不過被人打的站都站不穩了。那個黑衣人是妖族人,中了我的“片骨”,就算及時愈合,疤痕也會留上幾年。”
“黑衣人?誰會知道她在人界的哪個地方呢?”
“之前,妖後手下的紫蘭,曾與那幾個凡人打過交道,我懷疑,是妖後派人去的。”
弑央看了一眼樹童,樹童正在專心致誌的寫字,好像並沒有注意到飛獵提到了他的娘親。
“她昨日在我這裏,陪了童兒一天。如果她真的把那件事計較到現在,那也真是夠心胸狹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