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放隻得無可奈何地接過電話,硬著頭皮向他父親彙報:“爸,你怎麼這麼晚了還沒休息?現在酈叔叔正請我和他的千金雨馨吃午飯呢,我跟酈叔叔的千金雨馨戀愛有些時間了,本想回國之後向你詳細彙報這事,恰好酈叔叔今天來波士頓看望雨馨,一聊起來他說與你是當年在京城讀大學時的同學加朋友,酈……酈叔叔就說幹脆這個暑假定個時間你們兩個老同學見見麵,好好談談這事……”
楚傑龍直到聽到兒子在電話中的當場解釋,才明白過來酈一河剛才並未玩笑話,楚傑龍在恍然大悟之餘,頓時大腦一片空白。
片刻之後,楚傑龍才反應過來:這個寶貝兒子帶給自己的驚喜也真是太意外了,以前壓根就沒聽他對酈一河的女兒有任何片言隻語,忽然之間就與未來的嶽父大人遠在大洋彼岸就要敲定雙方家長的見麵時間,這也太讓自己猝不及防了。
楚傑龍轉念一想:以自己對兒子的一貫嚴格要求和嚴加管束,兒子也不可能會找一個歪瓜裂棗當女朋友,再說酈一河那豪門之家與自己家族門當戶對,況且兩人還是大學老同學加老朋友,也算是親上加親吧。
楚傑龍於是對楚天放說:“兒子啊,老爸相信你的眼光,也相信你的選擇,既然你跟一河在大洋彼岸已經初步敲定了這個暑假雙方家長見麵,那我當然讚同,具體時間你們兩個小年輕根據你們的暑假安排定吧;對了,你可別隻顧著談戀愛,學習的事還得像你以前一樣好好抓緊;你把手機給回一河,我跟他再聊幾句。”
楚傑龍與酈一河雙方再寒暄幾句,就正式商定了這個暑假雙方家長見麵事宜。
酈雨馨一聽到這一喜訊,雙頰頓時開滿了燦若紅霞的桃花,她興高采烈地給酈一河和楚天放夾起了菜。
酈一河看到身旁這個千金寶貝的事情有了著落,那張國字臉頓時漾開了愜意的微笑,正式敲定千金寶貝的終身大事之後,他迅捷轉入下一個主題,興致勃勃地向楚天放傳授起了經商之道。
當酈一河興致勃勃地向楚天放傳授起經商之道的時候,楚天放仿佛比酈一河向他談論起與酈雨馨見家長的事更加津津有味。
楚天放覺得他在哈佛大學商學院MBA所學的那些經典案例,實在太需要像酈一河這種知名企業領軍人物的實際操作印證了,因而他比在哈佛大學商學院聽得還更專心致誌。
酈雨馨雖然從讀初中起就被酈一河寄予厚望期待她“女從父業”,逐步灌輸經商方麵的意識,可是酈雨馨從一開始就對經營管理毫無興趣,對他父親刻意要求她長大後經營管理家族企業的期盼反而產生了逆反心理。
酈雨馨至今都還清清楚楚地記得,讀初中時正值青春叛逆期的她,麵對父親的經商意識的灌輸,采取的是“你越要我學,我偏偏不學”的頂牛態度,就是從那時開始反而對繪畫藝術興味盎然,學得不亦樂乎。
酈雨馨這時聽到飯桌上酈一河與楚天放兩個男人談得如此投機,不禁對自己昨天晚上的聰明行動自鳴得意起來:幸好本美女英明,智慧的腦袋那麼一動,就把天放這個帥哥收入囊中,與天放結婚以後,他恰好可以代替本美女投身於家族企業的經營管理之中,而本美女還是背起畫框縱橫山水之間好了。
酈雨馨看到酈一河與楚天放之間談興正濃的樣子,故意在一旁意味深長地插起話來:“我說爹地,瞧你對天放教得這麼用心,莫非你以後果真要把雲海市雲天房地產集團公司交給天放經營管理?到時你不怕叔叔一風會與你大吵大鬧?”
酈一河對身旁這個千金寶貝酈雨馨向來是視若掌上明珠,所以對酈雨馨這種貌似大大咧咧的話並未介意,反倒和顏悅色地說:“雨馨啊,你和你叔叔一風要是像天放這樣天生就是一塊從事經營管理的好材料該有多好,你叔叔一風有什麼好吵的?他在這裏留學又不學無術,虛度光陰,對管理又一竅不通。”
說到興起,酈一河決定吃完飯連午覺都不睡,邀請楚天放提前去參觀他設在波士頓的房地產分公司。
正在這時,酈一河擱在桌上的手機響了,他一看來電顯示,並不著急接電話,而是對酈雨馨說了句:“真是說曹操,曹操到,你叔叔一風來電話了,我剛從紐約到這裏,這小子的電話就從紐約追到這裏來了,他每次給我來電話,唯一的目的就是要錢,肯定又是準備去哪裏享受或者買什麼享受的大件物品需要我掏錢了;你爺爺、奶奶去世得早,你姑姑又已經出嫁,你這個年紀比你大不了幾個月的叔叔都被我嬌慣壞了。”
酈一河聽到手機傳來酈一風焦急的聲音:“哥,我……我有件事,要……要跟你說,就是我談了一個從國內到美國讀高中的女朋友,一不小心,她……她有了;她媽媽知道後從國內趕過來紐約現在剛到,她媽媽說要找家長去談,要麼賠償她女兒一大筆錢,要不賠一大筆錢的話就去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