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一河踢了酈一風一腳:“混小子,你自己對第一條路有什麼想法?你究竟喜不喜歡那女孩?”
酈一風一談起那女孩,不禁眉飛色舞起來,他滔滔不絕地說道:“那女孩,超級漂亮!整個一個天使麵孔,魔鬼身材,據她自己說她老爸好象是一個當官的,我當然喜歡她;可是,如果從現在開始就隻在一顆樹上吊死,那不就放棄了前麵的一大片森林?我……我當時就沒答應下來,就說自幼父母病故,與大哥相依為命,剛好大哥在波斯頓,談婚論嫁這麼大的事,要晚上先與大哥商量;那女人就說既然你家長也在,那不如直接晚上八點左右,在我們家附近找一家中餐館,雙方家長直接坐下來商談一下這事。”
酈一風忽然意識到這是在跟他大哥坦白風花雪月的事,於是趕緊耷拉下腦袋,不再吭聲。
酈一河一聽到他小弟說那留學高中女孩人長得漂亮,看來遺傳基因比較優秀,而且她父親還是一個官員,於是心裏一動,覺得這事靠譜,兩家以後要是聯姻的話,完全可以相得益彰。
酈一河於是顧不得他那花心小弟的花花腸子在蠕動,覺得有個女孩在大洋彼岸管住他那花心小弟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不然的話,以後又可能要三番五次地為他小弟擦屁股,於是斷然決定讓他小弟走第一條路:“既然你自己喜歡那女孩,她自身條件蠻好,配你這個吊兒郎當的人那可是綽綽多餘,有個女孩管住你也好,省得你又繼續去惹事生非;而且她家庭條件也蠻好,那你還嫌三嫌四個什麼勁?就這樣定了,按第一條辦,這可是一個上上簽!”
花心大蘿卜酈一風顯然不想在那留學高中女孩一顆樹上吊死,他覺得剛讀完大學一年級的正值青春年少,還有大把的漂亮女孩等著他去追,還有大把新鮮刺激的事等著他去嚐試,於是他嚐試著跟他大哥談條件:“哥,我大學都還沒畢業,年紀才二十來歲,以後還有大把的機會;而且那麼早戀愛甚至考慮談婚論嫁肯定會影響大學學習吧,這第一條路會不會太早,是不是得不償失?可……可不可以考慮……走第二條路?”
酈一河對他那花心小弟怒目而視,大聲喝斥道:“就你這混小子樣,你要不是有一個當大老板的大哥,人家那女孩還壓根就看不上你,憑你這一張長得還算過得去的臉就能闖蕩江湖,縱橫天下?現在的女孩有多少不是物質女孩,你自己這個花心公子還不清楚?大哥要是沒給你一輛路虎、一套豪宅和一大把錢,你試試就靠你那一張臉給我談一個長得漂亮家境優渥的女孩回來?”
酈一河喝了口水,繼續怒斥酈一風:“比你高大帥氣的男孩子多了去,你不走出外麵去瞧瞧有多少帥哥在華人餐館端盤子涮碗筷,甚至還有多少帥哥在大哥的建築工地搬磚頭搬水泥?又有多少帥哥在城市街頭和地鐵隧道彈吉他賺飯錢?還有‘犀利哥’,長得比你也差不了多少,人家還不一樣撿煙抽、睡橋洞?還有,我都不好意思在朋友圈裏提起你這混小子小弟,就你讀的那什麼野雞大學,要不是大哥掏出大把錢送你來上這什麼狗屁野雞大學,你這混小子在國內充其量考得上個什麼狗屁大專,你都要笑逐顏開去燒高香了!你不知道剛剛出去的天放,他爸爸是我大學同學加朋友,人家一樣是大老板,可他兒子何等優秀,全球頂級名校哈佛商學院MBA!以後人家問起來你在哪讀書,我都開不了口!”
酈一河也許對酈一風訓話累了,他站起身,在客廳踱起步來,邊踱步邊繼續訓斥酈一風:“你小子,要想走第二條‘賠錢消災’的路子,可以啊,大哥舉雙手讚成!你先憑你這張長得自以為帥氣的臉蛋去‘化緣’,先籌措好那留學女高中生的一大筆醫藥費和青春損失費吧,路子多得很,你完全可以像其他帥哥一樣,去華人餐館端盤子涮碗筷,去城市街頭和地鐵隧道彈吉他賺些碎銀子,甚至還可以像一些農民工帥哥一樣來大哥的建築工地搬磚頭搬水泥啊,當然大哥可以給你特殊待遇,給你雙倍甚至三倍薪酬,看你到猴年馬月才攢得夠那留學女高中生的一大筆醫藥費和青春損失費?”
此時此刻,酈一風被盛氣淩人的酈一河劈頭蓋臉地訓斥了一頓,心中暗想:大哥雖然火氣大,語氣重,可也的確說得在理,如果不是有這麼一個大富豪大哥在支撐著本帥哥的一切,或許真的會像“犀利哥”一樣窮困潦倒到流浪街頭撿煙抽、睡橋洞的地步,說起來,真得感謝上蒼賜予一個擁有億萬身家的富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