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一河原本在飛機上就對那中年女人大吵大鬧擾人清夢而大為反感,眼下又對這個不可一世的女人在公眾場合旁若無人地打電話而感到不勝其煩,忽然聽到這女人是雲海市規劃局副局長的老婆,因為是她老公臨時去市裏開會來不了機場接她。
酈一河心中暗想:雲海市規劃局那不是與房地產業界息息相關的工作部門嗎?況且那女人的老公還不是一般工作人員,而是有職有權的副局長,那不剛好天賜良機讓他老婆搭自己的便車,送她一程嘛?也好為以後結識海都市規劃局副局長牽線搭橋。
酈一河於是等那中年女人打完電話,趕緊遞她一張名片,滿腔熱情地說:“這位太太,你好,我是雲海市雲天房地產集團公司酈一河,很高興認識你,都是從紐約同一航班飛回雲海,真是有緣啊,趕著回市區去吧?剛好我的司機已經在外麵等著,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歡迎搭我的順風車一起回去!”
酈一河很是清楚這種中年官太太死要麵子,他當然不會透露出他已經聽到那中年官太太沒車接送,而是熱情而又婉轉地提出歡迎她搭自己的順風車而已,如此一來既給足了那中年官太太麵子,又為以後結識她那雲海市規劃局副局長的老公打開了一扇方便之門。
官太太喻麗蘋一聽說酈一河是雲海市雲天房地產集團公司的,又仔細審視著酈一河遞過來的名片,看到名片上寫著是董事長的頭銜,又看了看酈一河的穿著打扮,一副西裝筆挺的樣子,應該不是什麼遊手好閑的人。
竇麗蘋於是笑逐顏開地對酈一河說道:“酈董事長,你好,我姓喻,幸會,幸會!是啊,偌大的雲海市好幾百萬人口呢,我們兩個人能從紐約搭乘同一航班飛回海都,那還真是緣份;既然酈董事長那麼熱情邀請,那我隻好恭敬不如從命啦,我老公本來說好來接我的,可他整個一個大忙人,臨時要去市裏開一個重要的會,他那人整個一個老古板,又不願意麻煩他下屬或者朋友開車來接……”
“老公,這行李怎麼等那麼久還沒出來?真是煩得很!”這時喻春曉從洗手間回來,突然之間看到她老公酈一河與剛才在飛機上大鬧航班的中年女人竟然聊得似乎很投緣,她便怒不可遏地打斷酈一河。
酈一河趕緊熱情地把竇麗蘋介紹給喻春曉:“春曉,來認識一下這位朱太太,她先生忙於重要的公務,臨時來不了機場,待會兒喻太太搭我們的順風車回雲海市區去。”
喻春曉從酈一河的話語和眼色裏覺察出了眼前這位為人傲驕的什麼喻太太原來是一個官太太,難怪剛才在航班上那麼飛揚跋扈。
喻春曉還從酈一河的話語和眼色裏覺察出了眼前這個打扮得雍容華貴的女人今後對酈一河來說或許是個有用之人。
喻春曉馬上換了一副麵孔,裝扮出一副熱情洋溢的樣子,伸出纖纖細手與那位朱太太緊緊相握。
上車時,酈一河特意把兩個女人安排在後座,他自己坐在副駕駛位。
上了酈一河的勞斯萊斯,酈一河的司機問那位喻太太待會兒到了市區把她送到哪裏,這才知道她跟酈一河和喻春曉壓根就不住在一個片區,而是一南一北要橫穿整個雲海市區。
上得車來,兩個中年女人因為有著逛街、購物、美容、家庭等等共同感興趣的話題,漸漸地聊得很是投機。
兩個女人就這麼熱絡地閑聊著,突然之間不知是誰突然提起來,說起來真是有緣啊,兩個人都姓喻,五百年前肯定是一家,或者興許兩三百年前就是一家人。
於是聊天聊得頗感親切的兩個女人就互相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喻太太說她叫喻麗蘋。
兩個女人接著又聊起了小孩,酈一河和喻春曉這才知道喻麗蘋的女兒在紐約留學於一所高中,她這次是去探望女兒。
喻麗蘋不好意思說自家寶貝千金無心向學,成績差得一塌糊塗,壓根就考不上好學校,才送到美國去留學。
喻麗蘋提起自家寶貝千金盡揀好的講,滔滔不絕地說自家寶貝千金活潑開朗,熱情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