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地依偎在魏夏璀懷抱的童夢玨繼續喃喃自語:“璀哥,在波士頓期間,我輸給了豪門之女牛一媚,我也認了,誰讓我沒有一個官爸爸呢;可眼下,在瀚海縣,我莫非也要輸給同窗閨蜜韓豔婷?論學曆,我們畢業於國內同一所名牌大學,我還留過洋有一張美利堅碩士文憑在手;論美貌,我們都是大學校花,都是公認的美人壞子;論氣質,我們各有千秋,不分伯仲,論背景,我們都不是富二代,也不是官二代。”
魏夏璀心裏暗叫不妙:莫非與韓豔婷在茶藝室的一舉一動盡在童夢玨的掌握之中,倘若茶藝室有視頻監控的話那簡直是後果不堪設想。
魏夏璀心想眼下別無良策,唯有懷柔為上,步步為營。
魏夏璀逢場作戲地輕撫童夢玨的那一頭長發,貌似俠肝柔腸地說:“童總……夢玨 ,你誤會了,我與韓總純粹是上下級關係,剛才絕對是在商討房地產集團公司的她分管重要事務,因為在房地產集團公司我和她的辦公室都經常有人進來請示彙報工作,所以就專門尋找一個清靜場所,恰好她說有個大學同學是高端私人會所的總經理,所以才專程前來你這裏的風水寶地。”
童夢玨心情似乎豁然開朗:“璀哥,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吧?我童夢玨的小心髒可是水晶心,你要是欺騙的話,我晶瑩剔透的水晶心可是會破碎的喲。”
魏夏璀從童夢玨的話語中判斷出她應該並未監控他與韓豔婷的一言一行,一顆忐忑不安的心方才稍趨平靜。
童夢玨被魏夏璀柔情似水的動作和語氣所打動,開始相信他與韓豔婷剛才確乎是在閉門商討公司要事。
童夢玨於是對魏夏璀狡黠一笑:“璀哥,你該知道愛情具有明顯的排他性,你不清楚我剛才有多擔心你與韓豔婷是借閉門商談之名,幹男女之間兩情相悅之事;不瞞你說,我是故意撥打韓豔婷的手機借以提醒,又特意吩咐大廚早早備好菜肴,並趕忙敲門通知你們共進午餐。”
魏夏璀趕緊就此撇清與童夢玨的關係,以迅速斷了童夢玨對他的任何念想:“童總,我是個有婦之夫,壓根就不值得你對我動心;其實你對我動情是對你自己不公,你應該清楚我們之間不可能有任何結果,我不忍心也不可能傷害你這個前途一片美好的美女總經理。”
童夢玨 雙手攬緊魏夏璀的頸項,一張熱哄哄的小嘴貼近魏夏璀的耳朵:“璀哥,我在波士頓曾經與你擦肩而過而痛心疾首;在瀚海縣,我哪怕是‘不在乎天長地久,隻在乎曾經擁有’也在所不辭!”
魏夏璀迅捷撥開童夢玨箍緊自己的雙手:“童總,明知對你不公,你也奮不顧身,你千萬別一時衝動,須知衝動是魔鬼,當你冷靜下來之後你會懊悔一生。”
酒勁攻心的童夢玨那穿得貼身旗袍的滾燙軀體不依不饒地重又貼緊魏夏璀,那穿著黑色秀襪的美腿極盡魅惑地纏向魏夏璀的雙腿。
恰在此時,韓豔婷推門進來……
眼前的火辣一幕讓韓豔婷目瞪口呆,待一反應過來,韓豔婷脹得滿臉通紅,近乎咆哮地喊道:“魏……魏董事長裁,不好意思,撞破了你的大好事,你們繼續,我回公司!”
話一說完,韓豔婷奪門而去!
魏夏璀奮力掙脫童夢玨 ,顧不上整理儀容,風一般緊追而去。
韓豔婷頭一不回,一路狂奔,跑到自己的保時捷前,才發現車鑰匙並未隨身攜帶,而是放在香奈兒手袋,手袋卻拉在那就該死的餐廳豪華包房裏。
韓豔婷心想寧願打車回公司,再也不踏進那臭包房半步,讓那爛包房隨那花心漢和狐狸精一起見鬼去吧!
魏夏璀此時也已趕到韓豔婷身旁,他忙不迭地向韓豔婷解釋:“豔婷,事情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是她在發酒瘋死纏著我,你要知道有時候眼見也不為實!”
韓豔婷怒不可遏地反問魏夏璀:“哈哈,真可笑!眼見也不為實?莫非要我眼見你們一對臭味相投的男女滾床單才為實?”
這時魏夏璀看見那個一襲白裙的小姑娘拿著韓豔婷的香奈兒手袋和他自己的範思哲皮包一路小跑過來,魏夏璀壓低嗓門對韓豔婷說道:“小姑娘送你的手袋和我的皮包來了,有什麼上車再說!”
此時,童夢玨遠遠地站在一棵枝繁葉茂的香樟樹下,暗中向這邊張望,她從韓豔婷撞破“好事”時的強烈反應猜測出了韓豔婷與魏夏璀之間的微妙關係。
童夢玨深知此刻唯有選擇對韓豔婷避而不見才是明智之舉,因為在活生生的事實麵前一切解釋都是多餘,從此以後,她與韓豔婷之間,什麼同窗之誼,什麼閨蜜之情,都將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