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夏璀決定先發製人,不給對方以任何可乘之機,於是怒聲說道:“童總,我希望這是今生今世最後一次接聽你的電話,我魏夏璀不願與無聊的甚至無賴的人糾纏不清……”
“璀哥,你以為我是死乞白賴糾纏你的女流之輩嗎?雖然不像你是萬眾矚目的商界大亨,好歹我也是一個高端私人會所的總經理,我有你想象的那般無賴和不堪嗎?”
“童總,請叫我魏董事長,那麼究竟童總剛才向我的助理預約明天上午與我見麵有何貴幹?究竟要洽談什麼事宜?不妨電話先向我透露一下。”
“魏董事長,我如果沒有充足理由對你的助理說,你認為她會幫我向你預約嗎?”
魏夏璀一時無語。
“既然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那麼見與不見,已不重要,打你手機你拒絕接聽,其實我隻是善意提醒你,在我與你太太牛一媚在會所寒暄的時候,她假裝不經意地向我問起你在會所的行蹤,我因為不清楚午餐時韓豔婷與她在停車場見麵時具體什麼說法,所以我就含糊地說你是與合作夥伴在洽談公務,我覺得你太太牛一媚似乎並不是好惹的人,你得有所提防才好;還有……午餐時我是酒後真情流露,我絕不是你想象中那種水性揚花的人……”
童夢玨說罷,掛掉電話,魏夏璀原本以為童夢玨此番來電的唯一目的是對他百般糾纏,他甚至還在邊接聽手機邊絞盡腦汁地思索應對良策。
剛剛聽罷電話,魏夏璀忽然還對自己誤解甚至錯怪這個女子而心中萌生一絲歉疚之意。
魏夏璀聽得出手機那頭的童夢玨仿佛已經對他心如止水,隻是魏夏璀大惑不解的是童夢玨竟然知曉牛一媚的身份是他太太!
魏夏璀甚至還推測童夢玨與牛一媚不僅應該相識,而且並非泛泛之交。
魏夏璀忽然感覺童夢玨居然是一個謎一般的身份神秘女子……
魏夏璀對於牛一媚在那家高端私人會所盤問他的行蹤其實倒是覺得不足為奇,魏夏璀早就深深知曉生性多疑的牛一媚老是懷疑作為大富豪的他在外麵拈花惹草,彩旗飄飄。
隨著牛沫旺年事已高,特別是隨著牛沫旺從雲海市規局副局長那實力派寶座位置上退休之後,他對魏夏璀的環璀房地產集團公司的扶持與幹預越來越顯得心有餘而力不足。
魏夏璀的太太牛一媚年輕時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傲驕女,除了一擲千金逛街購物有一手之外,對管理瀚海縣環璀房地產集團公司卻一竅不通。
牛一媚也曾雄心勃勃想在環璀房地產集團公司大展拳腳;給牛沫旺勁吹枕邊風之後,在環璀房地產集團公司趾高氣揚地走馬上任副總經理,執掌最易分管的集團公司的行政部。
牛一媚雖然對管理環璀房地產集團公司行政事務狗屁不通,卻喜歡頤指氣使,說三道四,使得環璀房地產集團公司行政部一眾人員無所適從,把環璀房地產集團公司行政部弄得個一塌糊塗。
於是不到三個月,牛一媚自知毫無管理天分與能耐,灰頭土臉地“掛冠而去”,從此一心一意地做起了專職富婆,整天與圈中富婆們攀比炫富,遊手好閑。
至於牛一媚那個寶貝小弟牛一漠,自小就是一副紈絝子弟樣,留學大洋彼岸混了個野雞大學文憑歸來不久,與牛一媚彼此彼此,執掌容易分管的環璀房地產集團公司人力資源部;卻一意尋花問柳,無心料理事務,魏夏璀顯然不可能將這個敗家子在環璀房地產集團公司委以重任。
魏夏璀雖然對於牛一媚及其紈絝小弟牛一漠對他的跟蹤和監視不屑一顧,然而魏夏璀由此在內心深處打定主意:從此之後,必須對牛一媚及其浪蕩公子牛一漠嚴加提防,以免陰溝翻船。
魏夏璀當下倒是對神秘女子童夢玨那謎一般的身份更感興趣,他認為當務之急是揭曉謎底。
於是,魏夏璀撥打童夢玨的手機,手機雖然已能打通,然而童夢玨竟然不再接聽。
這邊廂,魏夏璀鍥而不舍撥打手機;那邊廂,童夢玨堅持不懈拒絕接聽……
魏夏璀細細一想隻能怪他出言不遜,傷她太深,童夢玨一個至多也不過二十八、力歲的年輕女孩,又如何經得起“無聊的人”、“無賴的人”之類的無端攻擊?
魏夏璀內心突然有些歉疚之意,於是發了一條短信過去:童總,首先非常感謝你的善意提醒!同時也請你原諒我的出口傷人,我剛才是因為對你誤解在先,一氣之下才口不擇言,決不是有意惡毒攻擊!
短信發送過後,毫無任何回複。
魏夏璀再發一條短信:童總,明天上午你將收到一束鮮花,那束鮮花代表我對你的深深歉意。
魏夏璀剛要撥通內線電話吩咐端木蓮娜訂購一束鮮花,明天上午送到那間高端私人會所給童夢玨 ,忽然想起那個鑲鑽發夾的事至今不知是誰人直接所為,送花給童夢玨這類如此隱密之事還是小心為妙,不妨親力親為,以免授人以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