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豔婷打心眼裏對牛一媚那不可一世的作派很不感冒,心想你有什麼好趾高氣揚的?不就是憑著年輕時有一個好老爸和一張俊俏臉蛋,才實現從紈絝女到富婆的逆襲?
韓豔婷真想拒絕接聽牛一媚的來電,韓豔婷心想自己是憑借一技之長在環璀房地產集團公司擔任副總經理,隻要自己有真才實學和真材實料,莫非還怵她個對房地產行業一竅不通的富婆牛一媚?
然而韓豔婷轉念一想,畢竟還是在牛一媚老公魏夏璀的房地產集團公司就職,雖然魏夏璀對她韓豔婷的職場能力大為讚賞,但就算是出於對房地產集團公司創始人魏夏璀的尊重,還是該有所顧及牛一媚那公司董事長太太的身份吧。
韓豔婷於是強顏歡笑地應酬牛一媚:“你好,牛太,你吃飯時候來電,是要關照我請我大餐嗎?如果是的話,那我趕緊飛車過去啊。”
“我說豔婷啊,你這個大美女吃飯還用得著我來請?不是有高大俊郎的帥哥請你在‘香榭麗舍’吃法式大餐嗎?邊欣賞美麗海景邊品嚐美味佳肴,好浪漫啊。”
韓豔婷內心深處突然湧起一種不祥之兆:這個趾高氣揚的富婆怎麼可能對自己的行蹤一清二楚?莫非她派人在暗中監視?如果這樣,那麼當天上午和中午與魏夏璀在私人會所的一舉一動,豈不盡在牛一媚監視之中?
韓豔婷一想之下,不禁毛骨悚然。
韓豔婷趕緊站起身,朝那高大帥哥抱歉一笑,便邊接聽手機邊匆匆走出“塞納河”海景房。
韓豔婷心想不管具體情況究竟怎樣,她隻能邊探聽牛一媚的口風,邊隨機應變,慎重應對。
“牛太,像你這麼魅力四射的美女姐姐,隻要你願意賞臉,別說是請你在瀚海‘香榭麗舍’吃法式大餐,就是請你在法國‘香榭麗舍’吃法式大餐,也有一長串高大俊郎的‘小鮮肉’帥哥在眼巴巴地排著隊等候申請呢;話說你怎麼知道有人請我在‘香榭麗舍’吃法式大餐?莫非我們的牛太有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功能?”
“你剛才進‘香榭麗舍’門口的時候,我和幾個富太就在你後麵呢,你那時候光顧著與那個英俊帥哥開心聊天了,哪裏還有半點心思看我了?”
韓豔婷那顆高高懸在半空的小心髒這才悠悠地放鬆下來,她貌似熱情地說道:“牛太,你在哪個房間?我在‘塞納河’房,一會過來向你敬一杯紅酒。”
“好啊,我在‘凡爾賽’房,記得帶著那高大帥哥男朋友一起過來敬酒,讓我的幾個富太好姐妹幫你過過目參謀參謀。”
韓豔婷的心海頓時湧起一股厭惡的浪潮:這些個富婆還真是八卦,人家八字還沒一撇的一個普通朋友,有什麼必要讓你們這些個富婆過過目參謀?
韓豔婷忽然眉頭一皺,計上以來……
韓豔婷心生一計:不如等一會吃飯時,就拉著那個高大俊郎的帥哥過去“凡爾賽”房,在那些個愛八卦的富婆麵前精心演出一場戲,至少不會讓這個愛打聽隱私的富婆牛一媚懷疑她與魏夏璀之間有些什麼關係。
韓豔婷走出“塞納河”海景房去打電話之時,高大俊郎的帥哥出於禮貌,熱情地與端木蓮娜聊起了天。
那高大帥哥從普拉達皮包裏掏出一張名片遞給端木蓮娜。
端木蓮娜畢恭畢敬地雙手接過名片,沒顧得上仔細看那什麼高新科技集團公司的具體名稱,光顧著看那帥哥的名字尤其是他那響當當的頭銜:尉遲雲濤,董事長。
端木蓮娜心想,今天晚上她不過是一個明晃晃的電燈泡而已,況且她不過是一個辦公室小秘書,因而不想拿出名片交換給看起來那麼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尉遲雲濤,於是抱歉地笑了笑:“司徒董事長,真不好意思,我沒帶名片,我是韓總的下屬,你叫我端木好了。”
或許是出於對韓豔婷的尊重,高大上的尉遲雲濤在小秘書端木蓮娜麵前倒也沒端起什麼大架子,而是和藹可親地與端木蓮娜沒話找話地攀談起來。
“端木,聽你講話似乎沒有什麼瀚海口音,倒是聽得出有滄海市口音,會不會是滄海市人?”
“司徒董事長,你真是好聽力,我正是來自滄海市。”
“真巧,遇到小老鄉了,慕容你什麼時候來瀚海縣的啊?”
“是嗎?司徒董事長你也來自滄海市?好巧啊,我在滄海市讀的大學,畢業時沿海經濟強縣瀚海縣這一家知名房地產集團公司來咱們學校招聘,就到瀚海縣工作了。”
這時,韓豔婷打完電話,進得門來,望見尉遲雲濤與端木蓮娜聊得似乎蠻投機,從他與尉遲雲濤有限的幾次接觸留給她的印象看來,從大洋彼岸的矽穀回國的“海歸”尉遲雲濤是個典型的高科技男,在她麵前都不苟言笑,甚至有些拘謹,這也正是韓豔婷對尉遲雲濤苦苦追求卻不來電的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