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謙岩今天上午在尉遲雲韜的辦公室隻聽尉遲雲韜說過,瀚海縣協助分管招商引資工作的縣長助理是從省文化廳來掛職“鍍金”,尉遲雲韜並提到過諸葛嫣然是他在京城名校讀書時候低三屆的師妹,後來隨著尉遲雲韜到大洋彼岸留學,兩人也斷了聯係,也是這些天在一個偶然的機會又在瀚海縣久別重逢。
尉遲雲韜為了避嫌,刻意隱瞞了他與諸葛嫣然在京城名校求學時候是一對戀人關係。
此時此刻,吉謙岩因為剛進門,卻真真切切地看到尉遲雲韜與諸葛嫣然相依相偎的一幕,吉謙岩因為並不清楚尉遲雲韜與諸葛嫣然兩人之間前戀人的關係,他想不方便打擾尉遲雲韜與諸葛嫣然兩人之間卿卿我我,正想輕輕掩上豪華包間的房門,暫時回避一會兒。
諸葛嫣然眼尖,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吉謙岩,擔心吉謙岩對她這個協助分管招商引資工作的瀚海縣長助理產生誤會,留下不佳印象,趕緊朝吉謙岩喊道:“吉博士,麻煩你過來幫個忙,搭把手,尉遲不會喝酒,已經喝醉了。”
吉謙岩聽罷諸葛嫣然的話,趕緊進了豪華包間,把尉遲雲韜扶起來坐好,諸葛嫣然立馬借機站起身,對吉謙岩說了句話:“吉博士,咱趕緊去叫服務員給尉遲倒一杯熱茶,給尉遲解解酒。”,便匆匆走出豪華包間去找服務員。
諸葛嫣然隨著服務員端著一杯滾燙的熱茶進來,諸葛嫣然趕緊招呼著尉遲雲韜喝茶解酒。
諸葛嫣然這才想起因為剛才匆忙之間而顧不上向吉謙岩解釋,於是便借機對尉遲雲韜貌似勸解實則向吉謙岩進行解釋的話:“雲韜,趕快多喝些茶,沒想到你還像大學時期那樣不勝酒力,兩杯酒下去就醉得一塌糊塗,以後可得少喝酒,不然的話既傷身體,又可能誤事。”
吉謙岩也在一旁說道:“雲韜,你這哥們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了這麼些年,生意做得風生水起,酒量還沒練出來啊?想當年,咱們在大洋彼岸的斯坦佛大學求學的時候,你幾乎是滴酒不沾,像你這酒量以後可真得少喝酒。”
尉遲雲韜喝過一杯熱茶之後,酒勁已經稍有緩解,他當著吉謙岩的麵,又不方便對諸葛嫣然太過明確地道歉,於是便不好意思地向諸葛嫣然和吉謙岩說了一番婉轉的解釋話:“嫣然,謙岩,原本想著今天中午是咱與嫣然以及咱與謙岩都久別重逢之後的聚會,即使不能喝酒,也得舍命陪君子,陪你們倆好好喝兩杯,沒想到咱這個平時幾乎滴酒不沾的人兩杯紅酒下肚,就醉得這麼慘不忍睹;真不好意思,看來咱天生就不是喝酒的料,以後可真得與酒絕交,不然的話,既傷身體,又傷感情。”
諸葛嫣然看見尉遲雲韜已經喝完一杯熱茶,便趕緊又吩咐服務員再給尉遲雲韜續上一杯熱茶,讓尉遲雲韜繼續解解酒,提提神。
諸葛嫣然因為有招商引資的重任在肩,於是便如此這般地說了一番話:“吉博士,咱敬你一杯,衷心祝願你在咱們瀚海縣早日興業成功!雲韜,你就以茶代酒吧。”說罷,高舉酒杯,一飲而盡。
吉謙岩看到諸葛嫣然喝酒表現如此神勇,心中暗想:身旁這個協助分管瀚海縣招商引資工作的縣長助理可真是夠拚的了,哥原本也真是確有意向在瀚海縣投資興業,可是就在剛才哥出去聽了女朋友打來的電話之後,情況卻興許有變,咱那在省城的女朋友堅決反對咱遠離省城到瀚海縣興辦企業,她甚至威脅說要麼選擇女朋友,要麼選擇瀚海縣,這女朋友與咱可是青梅竹馬,兩家都是省城有名望的豪門世家,而且兩家父輩都一致讚成咱與女朋友的戀情,甚至極力撮合咱與女朋友早日談婚論嫁,咱女朋友的意見可是不得不尊重甚至不得不聽從啊;既然這樣的話,在瀚海縣創業的事似乎可能“出師未捷身先死”,可是就在剛才還與諸葛嫣然興致勃勃地探聽瀚海縣招商引資的優惠政策,並信誓旦旦地表達了要在瀚海縣投資興業的意願,怎麼好意思轉眼之前就變卦?不如先這麼暫時應付著甚至搪塞著吧。
吉謙岩於是高舉酒杯迎向諸葛嫣然:“諸葛縣助,這杯酒其實應該咱敬你,衷心祝願年輕有為的你在仕途上鵬程萬裏!興許下次見到你的時候,就不再是諸葛縣助,而應該改稱諸葛縣長啦。”
吉謙岩的這一番話可是說到了諸葛嫣然的心坎上,諸葛嫣然不禁心花怒放起來,可是在省文化廳浸潤過幾年的她深知低調內斂在官場的重要,她顯然不會輕狂張揚地表現出她的欣喜來,而是故作謙虛地回應吉謙岩道:“吉博士,你過獎了,咱從省文化廳到瀚海縣來不過就是體驗基層工作生活,積累基層工作經驗,但你還別說,咱雖然剛剛來到瀚海縣不久,可是已經深深喜愛上了瀚海縣這個沿海經濟強縣和曆史文化大縣;今天下午如果你方便的話,咱帶你實地參觀和考察一番瀚海縣的投資環境,咱相信你一樣會喜歡這個既充滿經濟發展活力又富於曆史文化底蘊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