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俐倩由於並不清楚金新異是利用信息不對稱原理將搞不定她的事而一股腦兒歸咎於她,慕容俐倩果然遷怒於遠山鎮和縣政府辦公室那些個非但沒給她點讚反而給她差評的人。
慕容俐倩於是怒氣衝衝地對金新異說道:“新哥,那是遠山鎮和縣政府辦公室那些個愛嚼舌頭根子的家夥犯了紅眼病,遠山鎮那些個給咱差評的人分明就是眼紅咱不但能夠輕易離開那鳥不拉屎的偏遠山鎮,而且還能夠在縣政府領導身邊去擔任副主任,所以那些個家夥就在背後對咱玩陰招捅刀子!縣政府辦公室那些個給咱差評的人分明就是見不得咱年紀輕輕就能坐上縣政府辦公室副主任的位置,他們這簡直就是嫉賢妒能嘛!”
金新異看到慕容俐倩果然被她哄騙得暈頭轉向,他暗暗舒了一口氣:紅顏一怒而導致陰溝翻船的擔心看來可以輕鬆化解了,這個三十出頭的慕容俐倩畢竟閱曆不夠,城府不深,顯然太嫩了,咱這位老江湖對她一忽悠便蒙混過關了。
金新異也立馬作出一副感同身受的樣子,憤憤不平地罵道:“那些愛搬弄是非的家夥分明就是卑鄙無恥的小人嘛!他們自己得不到提拔,卻在背後耍小動作,恨不得一把拽著往上升遷的你,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慕容俐倩眼看著就要誌得意滿地坐上瀚海縣政府辦公室副主任的寶座,突然之間卻化為了泡影,頓時感到委屈得很,她心中暗想:姐為了能夠順利坐上瀚海縣政府辦公室副主任的寶座,年紀輕輕就強忍內心深處的厭惡對身旁這個五十多歲的糟老頭子投懷送抱,沒想到竟然夢碎副主任,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慕容俐倩越想越別扭,越想越委屈,於是便依偎在金新異的懷抱裏嚎啕大哭起來。
金新異輕輕拍了拍慕容俐倩的香肩,柔聲安慰道:“小倩,別哭了,其實一分為二來看,瀚海縣政府辦公室副主任看起來很多機會直接接觸縣領導,貌似可以獨當一麵,表麵上風光得很,其實說白了就是瀚海縣領導的大秘書而已,實質上就是為瀚海縣領導做好協助和服務工作,說白了就是侍候瀚海縣領導的工作,有的時候還吃力不討好,這份勞心勞力的工作不幹也罷;看到你不開心的樣子,咱心裏也很不好受啊,你放心好了,新哥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新哥不會對自己的女人袖手旁觀的!”
慕容俐倩嚎啕大哭一方麵當然是深感憋屈,另一方麵更是在金新異的懷抱裏扮可憐,以獲得金新異的同情,從而促使金新異為把她調離遠山鎮那個偏遠山鎮采取進一步的行動。
慕容俐倩深知女人在男人麵前慣用的三大絕招“一哭二鬧三上吊”,眼下金新異這個瀚海縣一縣之長還在其位,他在瀚海縣的能量可是大得很,隻要充分發揮金新異一縣之長的強大能量,是完全可以把她慕容俐倩調離遠山鎮那個偏遠山鎮,所以慕容俐倩認為眼下還遠遠沒到在金新異麵前大吵大鬧和以死威脅的程度。
慕容俐倩一聽到金新異說他不會袖手旁觀,她心想她“一哭”的手腕應該已經打動了金新異,於是迫不及待地問道:“新哥,小倩想聽聽你有什麼妙計?咱真是一刻也不想在遠山鎮那人窮是非多的鬼地方待下去了,特別是這次聽到給咱好評的人幾乎沒有,給咱差評的人卻是句句話要多狠有多狠!你說那鬼地方咱再待下去還有什麼意思嘛?”
金新異心中暗忖:此前正在運作的把慕容俐倩捧上瀚海縣文化局長的事可不能透露得太具體太詳細,不然的話,萬一又出現什麼陰差陽錯而坐不上瀚海縣文化局長寶座的話,慕容俐倩到時候可不僅僅是像這次一樣大哭一場了,她可不是懵懵懂懂的無知少女,雖然不過是偏遠山鎮的鎮長,可好歹也是一鎮之長,再怎麼說也是見過一些世麵,豈能連一點分析能力都沒有?
金新異於是語氣柔和地對慕容俐倩說道:“小倩,新哥一從東方雲天那裏聽到你擔任瀚海縣政府辦公室副主任那件事阻力很大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謀劃把你從遠山鎮調到縣直機關的事了,並且今天上午就已經召集縣有關分管領導開始運作了;說實話,你作為咱的女人,咱當然希望把你捧上像縣財政局長、縣城建局長等那些讓人羨慕嫉妒恨的好位置,可是考慮到如果那樣做的話,畢竟你太年輕資曆比較淺,可能會遇到來自縣分管領導很大的阻力,而且可能來自你所在單位遠山鎮和你以前所在單位縣政府辦公室的阻力也不小。”
金新異喝了兩口擺在床頭櫃上的礦泉水,又繼續說道:“小倩,你放心好了,咱作為一縣之長一定會全力以赴把你捧上縣直機關的領導崗位,當然不會是縣統計局長、縣檔案局長那些清水衙門的一局之長;不過,小倩,你這次要吸取以前在遠山鎮和縣政府辦公室為人處事的經驗教訓,注意修複與你所地單位領導、同事甚至下屬的關係,作為一鎮之長你也清楚人事任命方麵的程序,畢竟需要經過征求所在單位甚至原單位民意以及還要經過民意測評等一係列必不可少的程序,而要順利通過這些程序的話,可是需要你為人處事適當注意一點,小倩,你作為一個年少得誌的女領導幹部,低調一點,內斂一點總有好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