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新異心裏一震:這慕容俐倩以其年紀輕輕就能當上一鎮之長,看樣子還真不容小覷,絕非一個單純幼稚的女人,從今往後可別小瞧了這個年輕美女鎮長,而且還得善待她,不然的話,這個年輕美女鎮長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回到瀚海縣城,金新異還是在他們倆的老地方,即縣圖書館門口那條僻靜小街把慕容俐倩放下車。
慕容俐倩臨下車時,那幽幽怨怨的眼神讓金新異心裏一動:這個年輕美女與雲海市那所大學一名教師的小家庭,就因為咱老金昨天在雲海市那酒店與她的一次幽會而在一晚之間散了,不趕緊把她從偏僻鄉鎮調回雲海縣城來,那還真有些不忍心,她一個年輕美女鎮長在那偏遠山鎮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那都不容易哪。
金新異於是當即拿定主意:下午一上班,就趕緊把瀚海縣委常委兼組織部長耿德景叫來辦公室,與他商討把慕容俐倩從遠山鎮鎮長的位置交流到瀚海縣文化局長的位置上來。
金新異下午一上班,正準備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撥打耿德景的辦公電話,縣委副書記司徒芳菲的電話卻打了進來:“金縣長,今天上午是下鄉去了還是開會去了?咱打過你兩次你辦公室的電話都沒人在呢……”
金新異本來被慕容俐倩冷言冷語地數落了一上午就心中不爽,此時此刻一聽到司徒芳菲那似乎不分職務高低的說話語氣,他便不耐煩地立馬打斷她:“司徒副書記,有事嗎?咱們倆都是瀚海縣委副書記,咱這位縣委副書記哪像你那位縣委副書記這麼工作輕鬆啊,咱老金不抽出點時間到街道社區或者工廠車間,甚至田間地頭去查看一下的話,咱老金這個瀚海縣一縣之長哪能放得下心哪?”
金新異的言下之意是說,雖然咱老金和你司徒芳菲都是瀚海縣委副書記,但是咱老金還兼任著瀚海縣一縣之長,無論是瀚海縣的城市或者鄉鎮甚至還是企業,都是受咱這個瀚海縣一縣之長的統籌和協調,而且你司徒芳菲又怎樣呢?結果不言自明嘛。
司徒芳菲似乎聽出了金新異那不耐煩的語氣,便趕緊言歸正傳起來:“金縣長,本來上午是想來你的辦公室,跟你商量一下麵向全省公開選拔縣政府辦公室副主任這項工作,那你下午有時間嗎?如果有時間的話,咱這就過去你的辦公室。”
金新異一聽到司徒芳菲說要過來,商量麵向全省公開選拔瀚海縣政府辦公室副主任一事,金新異心想司徒芳菲這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更加不耐煩地說道:“司徒副書記,前段時間召開的縣委常委會議不是已經明確下來,由你擔任麵向全省公開選拔瀚海縣政府辦公室副主任領導小組組長嗎?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司徒副書記拿定主意之後直接向縣委書記東方雲天同誌彙報就行了,咱這個縣長就不摻和這事了;況且隻是選拔一位縣政府辦公室副主任而已,這位選拔來的縣政府辦公室副主任,在上任以後也是協助縣相應分管副縣長的工作而已,用不著咱老金親自過問了。”
金新異喝了兩口茶水,繼續對司徒芳菲說道:“司徒副書記,又不是選拔縣政府辦公室主任,那才是協助咱老金的工作,選拔瀚海縣政府辦公室主任的話,咱老金一定親自統籌這辦公室主任的選拔工作;那件工作你直接向東方雲天同誌彙報就好了,咱的秘書今天上午就已經安排好了咱下午的工作日程,一會兒得去縣招商局見一個重要客商,這個招商項目如果能夠拿下來的話,可是一個引人注目的大項目,分管全縣招商引資工作的副縣長招锝淶剛才打電話給咱,說那客商已經到了,咱在大客商麵前可不能耍大牌啊。”
金新異話一說罷,沒等司徒芳菲對他的話作出回應,便匆忙掛掉司徒芳菲的電話,他不想再聽那號稱“瀚海縣名嘴”的司徒芳菲再說什麼了,金新異心中暗想:咱老金原本想麵向遠山鎮長慕容俐倩度身訂做一個選拔瀚海縣政府辦公室副主任的方案,可你司徒芳菲和東方雲天非得忽發奇想新弄出一個什麼全省公開選拔瀚海縣政府辦公室副主任的方案來,那你們愛怎麼玩就怎麼玩,愛怎麼選就怎麼選,咱老金沒那個閑情逸致去湊那個熱鬧,至於你們選拔出了什麼青年才俊,還是什麼歪瓜裂棗,咱老金都不感興趣;再說有誰敢擔保說外來的“和尚”一定會念經?又有誰知道外來的“和尚”會不會水土不服呢?反正在以後日常工作中,老金壓根都不會給那家夥有什麼好臉色看,誰叫他占了慕容俐倩所熱切期盼的寶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