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檣冬擔心他當著瀚海縣政府辦公室一眾副主任的麵,親自撥打衛裏凰這老油條的電話,而衛裏凰那死倔牛仍然拒絕接聽電話的話,那他這個瀚海縣政府辦公室主任的麵子往哪裏擱?
柳檣冬於是靈機一動:咱可不能傻呼呼地當眾撥打衛裏凰這老油條的電話,以免自取其辱,眼下最穩妥的辦法是讓秘書科長去衛裏凰的辦公室通知,如果叫得動的話當然是最理想的結果,如果秘書科長叫不動衛裏凰的話,那麼就隨便找一個什麼勞什子借口拉倒,反正下午這會議不涉及衛裏凰這老油條的分工調整,這老油條愛來不來,看以後逮住什麼機會的話老子會不會狠狠地敲打一下這老油條?
柳檣冬為了給他自己找台階下,也以調侃的口吻應答巴棱進道:“棱進啊,你剛才的分析蠻有道理,不過你還漏掉了兩種可能,一種可能就是衛裏凰這家夥的腦袋被門夾了,另一種可能就是衛裏凰這家夥的腦袋被驢踢了,這兩種可能出現的情況下,那家夥的腦袋都會痛得厲害,當然接聽不了電話啦,哈哈哈!”
會議室裏那一眾瀚海縣辦公室副主任聽了柳檣冬這一番玩笑話,不禁笑得前仰後合起來。
柳檣冬開罷玩笑,轉過頭對秘書科長說道:“你去衛裏凰的辦公室看看,瞧瞧那家夥究竟在不在辦公室,如果在的話,而且既不是喝醉了酒,又不是腦袋被門夾了,也不是腦袋被驢踢了,那無論如何也得通知他來開會,你把咱的這一句話原原本本地轉告他‘如果今天下午不參加這次會議,那以後就永遠別參加縣政府辦公室的任何一次會議’,記得一定要把這句話帶給他!”
柳檣冬心中暗忖:別以為你衛裏凰這老油條從遠山鎮鎮長的位置上調到縣政府辦公室來擔任副主任有什麼了不起,老子還在偏山鎮鎮委書記的位置上調到縣政府辦公室來擔任主任呢,你衛裏凰這老油條有什麼了不起?有本事你就坐上主任的寶座來,沒本事你還不就是一個副主任而已,既然你不過是一個副主任,那麼老子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使喚你,差遣你,不服歡迎來辨!老子在這會議室張開雙臂恭候著你呢!
那秘書科長離開之後,柳檣冬為了打破會議室那尷尬和壓抑的氣氛,他於是把傅株荏一一你介紹給會議室裏那一眾瀚海縣辦公室副主任,並言不由衷地說道:“傅株荏同誌可是在這次麵向全省公開選拔中一路過關斬將,脫穎而出,他甚至把來自省城所在市還有其他一些地級市的不少競爭者一一PK下去,可想而知,是一個實力不凡的幹部啊,說句玩笑話,不知有多少在這次競爭中的失意者會對你恨得咬牙切齒呢,哈哈。”
就在眾人哈哈大笑的時候,衛裏凰這老油條終於姍姍來遲,他一進會議室,看到柳檣冬黑著一張臉,皺著兩道眉,不怒自威。
衛裏凰這老油條當然對柳檣冬那黑臉皺眉的原因一清二楚,他輕描淡寫地解釋了一番:“不好意思,咱今天去縣婦幼保健院處理了一宗醫鬧事件,一直處理到中午時間才搞定,連中午飯都推遲吃呢,吃完飯累得身心疲憊,這不,一打起磕睡來就睡到現在了……”
柳檣冬不等衛裏凰這老油條把話說完,便趕緊打斷衛裏凰的話:“老衛,好了,在座的都是瀚海縣政府辦公室的領導班子成員,大家都是肩負著協助和服務縣領導的重任,大家都是大忙人,沒有任何一位是大閑人,下麵開始開會。”
柳檣冬剛剛宣布了縣政府辦公室部分副主任的分工調整安排,他擱在會議桌上的手機震動起來,他一看是縣長金新異的來電。
柳檣冬便第一時間中斷他的講話,接聽起金新異電話來:“金縣長,你好,請問有什麼吩咐?明天上午,你要出席縣招商引資工作會議,要在會議上發表講話,是,咱知道……”
柳檣冬一邊接聽電話,一邊往會議室外走去:“你對縣政府辦公室為你起草的那份講話稿不滿意啊?要公開選拔的那位副主任趕緊為你起草一份講話稿啊?今天晚上就要搞定?今天晚上九點鍾之前務必呈送給你讓你過一下目?好的,好的!咱現在就通知他,讓他抓緊時間認真起草這份講話稿,力爭按時按質向你交出一份滿意答卷。”
柳檣冬一聽完縣長金新異的電話,便大步流星回到會議室,朝傅株荏做了一個讓他出來的手勢,把他叫到會議室外,把金新異剛剛在電話裏的吩咐轉告傅株荏,讓他抓緊時間落實這項任務,務必要於今天晚上九點鍾之前把那篇講話稿交給呈金新異審閱。
柳檣冬親切地拍了拍傅株荏的肩膀:“株荏啊,看來你這位通過公開選拔上任的副主任可是名聲在外啊,連咱們金縣長都親自點名要你親自操刀起草這篇講話稿,他對原來綜合科起草的那篇講話稿不滿意,那這次可是你施展才華的大好機會,好好幹,給金縣長留下一個良好的第一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