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夜晚,魏夏璀的司機朱曉木由於當天下午下班時在魏夏璀辦公室門口聽到那家夥與一個美女無所顧忌地在電話裏打情罵俏,朱曉木便知道魏夏璀這條老狼按照慣例肯定當晚要與美女幽會,壓根就用不著他這個司機開車效勞,朱曉木便知趣地悄悄退下獨自歸家。
單身漢朱曉木回到他那位於瀚海縣城一個髒亂差城中村的出租屋,百無聊賴地燒了一壺開水泡了一碗麵,狼吞虎咽之後,便窩在小屋沉迷於網絡遊戲以打發他那孤寂難耐的夜晚
突然,朱曉木為免幹擾他沉迷遊戲而特意調成震動狀態的手機在書桌上翩翩起舞。
這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打擾了正在閉門苦戰的朱曉木,他瞥了一眼來電顯示,發現是一個陌生來電。
朱曉木於是對這陌生來電置之不顧,依然埋頭苦戰起來。
然而,那陌生來電卻不依不饒,朱曉木的手機於是在書桌上舞個不停。
被打擾了心緒的朱曉木於是開始有些不悅起來,他一臉慍怒地拿起手機,仔細審視起那陌生來電號碼。
朱曉木一看之下,發現那可是一個尾號很好的吉祥號碼,那種吉祥號碼得花費不少錢才能買下來,朱曉木心想雖然號碼陌生,但是人家夜晚時分打電話過來,說明人家把咱朱曉木當朋友,信得過我朱曉木;再說看那吉祥號碼,壓根就不像那種亂七八糟的詐騙電話號碼,於是便神情慵懶地接聽起來。
手機傳來一個年輕美女的聲音:“曉……曉木,你……你趕緊,來……來瀚海大酒店KTV,香……香榭裏舍包房,幫……幫我把寶馬車開回去……”
顯然,那位年輕美女已經是醉意朦朧,她連話都已經說不那麼利索,更別說親自開什麼豪華寶馬名車了。
朱曉木聽到這個聲音,感覺似曾相識,但是一時又想不起究竟是誰,因為一個從老家那偏遠窮山溝奮鬥到瀚海縣城的屌絲男,印象之中並沒有一個關係親密得可以夜晚時分打電話來打擾的年輕美女。
不僅聽起來是一位年輕美女,而且貌似一個“白富美”。
不然的話,那五星級瀚海大酒店KTV香榭裏舍包房,光是聽名字都感覺那麼“高大上”,如果是“矮窮矬”女孩的話,誰敢去那豪華場所消費?
而且,那美女還有一輛寶馬車,假如是“矮窮矬”女孩的話,連買一輛小小的寶馬車模都得掂量好一會兒,那可是一套化妝品的錢,你見過哪個“矮窮矬”女孩舍得花那閑錢?
感覺到來電者應該是一個“白富美”,朱曉木不禁怦然心動起來,心想莫非帥哥李時真感情的春天從今晚開始就要來臨了?敢情今天是個好日子?看來帥哥朱曉木真得好好記住這個屌絲逆襲大走桃花運的大喜日子!
因為判斷對方是一位“白富美”,可是又想不起對方究竟是誰,朱曉木按捺住內心深處的狂喜,故作禮貌地問道:“不好意思,我這裏信號不怎麼好,請問你是哪位?”
那位“白富美”看來喝了不少,口齒已經含含糊糊:“曉……曉木,你……你聽好了,我……我是柳菲雯,公……公司的副總經理,趕……趕緊來幫我開車……”
朱曉木一聽那位“白富美”報出姓名,心裏一激靈:靠!這個美女副總經理柳菲雯,她老爸據說是瀚海縣所屬雲海市的一位官員,至於究竟是雲海市多大的官,柳菲雯在公司裏卻諱莫如深。
至於不學無術而空有一副嬌俏模樣的柳菲雯為什麼會舍近求遠從雲海市到瀚海縣魏夏璀那家房地產企業來擔任副總經理,柳菲雯在公司裏更是諱莫如深。
朱曉木心中暗想,據說柳菲雯的男朋友是雲海市一個大名鼎鼎豪門世家的海歸公子,加上她自己從大洋彼岸一所野雞大學留洋海歸,所以她在公司裏眼睛仿佛長在頭頂上,平時在公司裏見了咱朱帥哥連正眼都不瞄一下,今天晚上她哪一根神經短路了?她隨便一個電話打出去,那還不會有一長串的人排著隊去幫她開車接她回家?竟然想起了咱朱帥哥?
朱曉木暗忖:莫非是咱朱帥哥今天下午去柳菲雯辦公室,請分管公司行政部的她在本帥哥的一張加油報銷單上簽字時,順便幫她修好了她的辦公電腦上網很卡的小問題,她當時心情不錯,與本帥哥聊了幾句天時竟然發現她看本帥哥的雙眼都發著光,於是留下了帥哥我的電話號碼,眼下叫本帥哥去接她,她更放心?
朱曉木顧不上那麼多,心想既然是“白富美”女副總經理看得起,無論如何也說明本帥哥還算是“白富美”女副總經理信得過的人,最主要是想在“白富美”女副總經理麵前好好表現一番,為以後能在公司混得風生水起打好基礎。
朱曉木於是換下休閑衣褲,換上一套盡量看得過去的正裝,揣上錢包,飛身下樓,跑到小區門口,趕緊攔上一輛出租車,直奔雲海大酒店而去。
朱曉木匆匆忙忙進了瀚海大酒店KTV香榭裏舍包房,隻見那裝修得富麗堂皇的包房卻顯得冷冷清清,隻有柳菲雯一個人坐在華麗真皮沙發上神情落寞地自斟自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