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婕瑜站起身,一打開視頻對講門鈴,就聽到屌絲小村醫李時真著急忙慌地對她說道:“安總,真是不好意思,我的手機一不留神落在你臥室床頭櫃了,瞧我這記性,真是該死。”
安婕瑜一聽到李時真這個青皮後生如此冒冒失失,竟然連屋裏是一個什麼情況都沒了解清楚,明明那小子一大早看到她那富商老爸進了門,這時候也不問一問他究竟還在不在屋裏,一開口便把那該死的秘密一覽無餘地亮了出來,那小子真是一開口就是要人命的節奏啊。
安婕瑜心急火燎地堵住李時真的嘴:“李時真,你這家夥胡說八道什麼?你無非就是在我家客廳坐了一會,跟我彙報了一點工作而已,你壓根就沒進過我的臥室,更別說什麼把手機落在什麼床頭櫃了!莫非你小子趁我上洗手間的時候,偷偷地溜進了我的臥室?這事也太不靠譜了吧!我相信來自天堂嶺小山村的你這小子,該不會這麼膽大妄為吧?你好好想想你是不是把手機落在公交車呢?你趕緊回到公交公司去找吧,我父親還在這裏,我沒時間跟你聊了,就這樣好了。”
安婕瑜話一說完,便“啪!”地一聲,迫不及待把對講門鈴掛了,她擔心李時真那渾小子再多說一句話的話,會透露出有關於她的更多隱私,從而興許會讓她那富商老爸氣得當場吐血。
安婕瑜當然並不清楚在她出門去買早餐的時候,她老爸已經因為接聽她那響個不停的手機,而把擱在她桌子上的那一部山寨手機一覽無餘地看到眼裏。
安婕瑜於是趕緊走到安如山麵前,脹紅著臉解釋道:“老爸,你聽一聽,那來自偏遠小山村的渾小子李時真,也真是太不靠譜了,冒冒失失的,真是讓人為他的智商著急,連說兩句話都說得語無倫次,真是莫名其妙;好啦,不去理那渾小子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事了,我們趕緊吃早餐吧。”
安如山剛才已經把李時真在對講門鈴裏那一番話聽得個清清楚楚,此時此刻,安如山已經確認無遺李時真那小子昨夜分明就是在安婕瑜的臥室裏麵度過了一個夜晚。
安如山一想起他那白富美女孩竟然被那來自偏僻小山村的窮小子李時真拱了,安如山這時候連把那屌絲小村醫殺了的心思都有了,安如山恨不得跑進廚房去拿把菜刀衝出門去手起刀落把那屌絲小村醫一刀斬了!
安如山於是“噌!”地一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安婕瑜看到安如山似乎神情很不對勁,她充滿關切地問道:“老爸,你怎麼啦?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我開車送你上醫院去看看醫生?”
安如山聽罷他女兒的話,這才意識到他的衝動和失態,安如山心中清楚這是他為他女兒購置的套房,昨天晚上如果沒有安婕瑜的邀請和允許,李時真那屌絲小村醫壓根就不可能找到這裏來,更是壓根就進不了安婕瑜的臥室,顯而易見,那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
安如山在痛恨李時真那屌絲小村醫之餘,也在內心深處深深地責怪他那千金寶貝是如此地糊塗和愚蠢,竟然會傻乎乎地與那來自偏遠小山村的窮小子李時真共度深宵!
安如山恨不得扇他女兒一記響亮的耳光,把他稀裏糊塗的女兒一巴掌拍醒。
可是安如山轉念一想,他家裏已經有一個注定可能會碌碌無為的紈絝兒子,他那家族生意在未來他退隱之後,已經基本上可以預料到時候要交到他女兒手裏,才可能傳承下去;要是交到他那紈絝兒子手裏的話,那不要說富不過三代,興許富不過二代都未可知。
安如山此刻清醒地意識到以他對安婕瑜從小開始一直以來的嚴加管束,安婕瑜正常情況下是壓根就不可能會與李時真那屌絲小村醫混在一起,除非是在非正常、非理性的情況下才可能會發生那種糊塗事。
安如山於是盡力克製住他那內心深處的萬丈怒火,盡量輕描淡寫地說道:“婕瑜,你瞎擔心什麼啊?老爸眼下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怎麼可能會有什麼不舒服呢?不是說要開始吃早餐嗎?我去洗手間洗個手。”
安如山走進洗手間,打開洗手盤那水龍頭,用雙手捧起水三番五次地洗了幾把臉,把他那內心深處的怒火萬丈澆熄滅了,同時也讓他那昏亂的頭腦冷靜下來。
安如山感覺清醒和冷靜些許之後,這才緩步走出洗手間。
安如山坐到那餐桌旁的時候,安婕瑜已經給他盛了滿滿一碗海鮮粥:“老爸,這可是你喜歡吃的海鮮粥,為了讓這海鮮粥能夠熱氣騰騰,我連那餐館那煲粥的煲都一起打包帶回來了,你趁熱多吃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