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波芙心想:從今以後無論如何也不能單獨與並不知根知底的男性一同出門,哪怕是鄉裏鄉親的同鄉,因為有些人平素貌似一副人模狗樣,其實壓根就是一條披著羊皮的狼,在眾人麵前,他裝模作樣,道貌昂然;在私下場合,他撕掉偽裝,儼然惡狼。
淩波芙在心中暗暗責怪自己:下班的時候壓根就不該被郎進智的軟磨硬泡所打動而上他的勞斯萊斯,此刻再次細想起來,那條餓狼分明就是蓄謀已久,平時他那隔三差五的電話閑聊或者短信問候,無疑就是套近乎,拉關係,待到他認為時機成熟的時候便露出惡狼本性。
就在此時,“叮咚!”一聲,淩波芙的手機突然鈴聲大作起來……
淩波芙年輕時其實除了柳如仕之外不乏追求者。
淩波芙遙想青年時代的一個傍晚接到電話,來電者是她前幾個月在雲海市房地產企業商會的一次季度晚宴上認識的雲海市國土資源局副局長匡山風。
那一次雲海市房地產企業商會的季度晚宴原本是淩波芙的老爸淩木岩出席的,他是那個時期雲海市房地產企業商會的一名副會長,但是由於他那些天恰好在出外開會,沒能從外地趕回來,那種晚宴是雲海市有頭有臉的房地產企業商增進交流、互通信息、聯絡感情的盛宴,於是淩木岩便派他的千金寶貝淩波芙代表他參加晚宴。
淩木岩在那個時期可謂是雲海市房地產界的一位風雲人物。
淩木岩出生於雲東縣一個偏僻得鳥雀都不願意飛臨的小山村。
淩木岩十七八歲時便深知在那遙遠的小山村守著他家那幾畝薄田麵朝黃土背朝天刨食的話,他可能一輩子都走不出那大山深處了。
意氣風發的淩木岩於是懷揣著幾十塊錢,坐上一輛一路仿如老牛氣喘籲籲的長途班車,直奔雲海市而來。
來自大山深處農民的兒子淩木岩毫無一技之長,起初隻好在建築工地搬磚搬水泥。
淩木岩的吃苦耐勞終於得到了一位泥水師傅的賞識,於是便收淩木岩為徒。
經過日積月累,在雲海市房地產行業摸爬滾打了好幾年的淩木岩又摸著了房地產行業的一些門道。
之後,淩木岩抓住一個偶然的機會,承包一個包工隊,淩木岩於是搖身一變成了包工頭。
後來,淩木岩在雲海市房地產行業幹得風生水起,再度搖身一變成了大名鼎鼎的房地產商。
淩木岩年輕時以一把瓦刀闖蕩雲海市房地產行業的故事至今還被一些人所津津樂道……
在那次雲海市房地產企業商會的季度晚宴上,年輕貌美的淩波芙在那場晚宴成了備受矚目的“明星”,席間那些房地產企業商紛紛與她淩波芙碰杯。
那些與淩波芙頻頻碰杯的人之中,有些年長的,是淩木岩的好友,他們稱讚淩波芙美貌與智慧並重;有些年輕的,是覬覦淩波芙的美色,他們想借敬酒之機與她套近乎,方便以後再與她溝通聯絡。
那天晚宴,淩波芙恰好與匡山風同桌,他看到淩波芙身穿一襲白色長裙,容貌端莊,舉止優雅,於是驚為天人。
匡山風於是先派一張名片給淩波芙,那時候的淩波芙年少輕狂,她內心深處根本不願與匡山風交換名片,但是出於禮節,還是從LV包包裏麵掏出名片遞給匡山風。
匡山風之後又現再與淩波芙碰杯,淩波芙看到匡山風一副四十多歲左右的大叔模樣,壓根就不願搭理他,但礙於他那雲海市國土局副局長的身份,便每次都禮貌性地抿那麼一小口。
直到席終人散,匡山風還對淩波芙糾纏不休,他緊緊握著淩波芙的纖纖細手,說以後有機會一定要請淩大美女吃飯。
淩波芙趕忙把手從匡山風的那隻肥厚的大手中抽出,嘴裏隨便應付著那個煩人的家夥說到時再看吧。
此時此刻,淩波芙壓根就不想接聽匡山風的電話,但她考慮沒必要得罪匡山風那個雲海市國土局副局長的身份,於是強忍住內心的不快接聽起來。
匡山風電話中興致勃勃地說要約淩波芙去雲海市大名鼎鼎的海景酒店吃晚飯,吃完晚飯再請她去欣賞省城愛樂樂團赴雲海市音樂廳盛大獻演的一場音樂會。
淩波芙驚詫於匡山風這位大叔的臉皮竟然厚到與一個女孩隻見一麵,便放膽相約吃飯甚至聽音樂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