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寧宇和柳菲雯像一對小倆口相依相偎著“膩”在客廳的真皮長沙發上邊看電視邊等待早餐送上門來。
柳菲雯凝視著裹著長浴巾的章寧宇,忍不住刮了一下章寧宇那挺拔高聳的鼻子,嘴裏“撲哧”一笑:“話說宇帥哥,你眼下就像一個剛剛從澡堂子裏麵出來,誤闖進我家的傻小子……”
就在此刻,“叮咚,叮咚!”音樂門鈴響起,章寧宇想想應該是送早餐的到了,他殷勤地站起身,快步走到門邊去取早餐。
門一打開,進來的卻是一個西裝筆挺、派頭不小的中年男子,手裏不是提著什麼早餐盒,而是提著一個行李箱……
“爹地,你……你怎麼來了?你……你不是在紐約考察嗎?沒……沒聽你說今天要來波士頓啊?你……你提前來看我,怎麼招呼都不先打一個啊?”
柳菲雯頓時像一隻小鹿一般驚惶失措起來,一向伶牙俐齒的她這時連話都說得的有點語無倫次;柳菲雯壓根就沒想到她那相隔天遙地遠的老爹柳樹如仕竟然事先一個招呼都不打,就突然襲擊到這裏來“查崗”了!
那身穿筆挺西裝的中年男子顯然就是柳菲雯那富豪父親柳如仕,柳菲雯被突如其來的父親撞見裹著長浴巾的章寧宇,麵臨這般尷尬難堪的場景,毫無疑問會手足無措起來。
柳如仕那原本溫和慈祥的眼神一看見身裹長浴巾的章寧宇,頓時像一頭猛虎一般凶神惡煞起來,狠不得重重一拳將章寧宇打倒在地!
柳如仕一想起是柳菲雯的情侶,這才一忍再忍沒出重拳,但仍然毫不客氣地一把扯住章寧宇裹在身上的長浴巾:“你,你是誰?你,你怎麼了我閨女?”
柳菲雯立馬介紹:“爹,爹地,他,他是章寧宇;是我讓他來的,不怪他;你要怪就怪我吧。”
章寧宇趕緊自報家門:“叔,叔叔,我,我是章寧宇;我不是一個沒有擔當的人,更不是一個花心的人,我會以我的實情行動對菲雯負起責任,請叔叔相信我。”
柳如仕一聽說身旁那個穿著頗顯滑稽的高大小夥是章寧宇,那凶光畢露的眼神瞬間開始柔和起來。
柳如仕友好地拍了拍章寧宇的肩膀:“原來是寧宇啊,你今天這個有趣的樣子還真讓我一時想不起來呢,我前幾個月攜我女兒在波士頓參加工商界一個重要晚會時看見過你啊,當時你客串晚會主持,操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語,聽縱橫波士頓商界的好幾個僑領提起過你。”
柳如仕以欣賞的眼光打量著章寧宇:“那些個僑領說你是哈佛MBA的高材生,紛紛稱讚你是富有商界巨子潛質的精英學生;不瞞你說,我弟弟的房地產集團公司在美國就設有分公司,而且這個分公司就設在波士頓,你碩士畢業後就可以利用你的優勢擔任我弟弟的房地產集團公司美國分公司的高管,我弟弟對我這位做大哥的完全是言聽計從的。”
柳如仕所說的他弟弟的房地產集團公司在美國就設有分公司,其實是老奸巨滑的柳如仕掛他弟弟的名所開設的房地產集團公司和分公司,柳如仕深知他作為雲海市建設局常務副局長顯然是不能名正言順地開設房地產公司和分公司。
柳如仕指了指坐在長沙發上的柳菲雯身旁的那個位置:“寧宇,你坐吧,我女兒反複在我麵前提起過你,說你是留美華人學生社團的領袖級人物,後來我也專程到哈佛大學找相熟的華裔教授了解過你,他們說你確實是個未來叱吒商界的好苗子;果然有眼光,喜歡我女兒!小夥子既然敢做敢為,就要敢於擔當,像我女兒這個性格這麼率真的女孩可是難得一遇,切記要好好珍惜她,善待他!”
章寧宇哪裏敢坐下,他一手穩住裹在自己身上的那條長浴巾,一手忙不迭地幫柳如仕把行李箱子放到客廳一角,一邊張羅著為柳如仕沏了一杯花旗參茶:“叔叔,過獎了,你請坐,請喝茶。”
柳菲雯看到柳如仕轉瞬之間柔和接納了此刻穿著頗顯滑稽的章寧宇,於是如釋重負,她霎間又恢複了平時在柳如仕身邊那種嬌滴滴的寶貝千金神態:“爹地,你不是在紐約考察嗎?怎麼提前來波士頓也不打個電話給我?嚇我一大跳!你這樣故意不打招呼,該不會就是為了突擊考察女兒吧?告訴你我可乖了,這是第一次帶男孩子回家裏來,不信你問問寧宇,他可清楚了!對了,爹地沒吃早餐吧?我們一起下樓到附近一家華人開的餐館吃早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