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琪珍因而由此拿定主意,無論如何務必要讓吳遠誌遠離關露莉,以絕後患,反正長痛不如短痛;不然的話,長此以往,要是以後果真嫁入吳家大門,那還不知要煩多久
吳琪珍懶得再搭理關露莉,便對吳遠誌說:“小誌,姐姐興衝衝的來紐約看望你,一下誌機卻遇到這種掃興事;你以為姐姐眼下在車上能休息得好嗎?別說在車上,就是回去在家裏都休息不好!”
吳遠誌分明聽得出他姐姐的話外音,然而他一時之間也難於妥善應對這煩心事,隻好不再吭氣,默默無語地開車。
關露莉從吳琪珍的話語裏麵一清二楚地聽出了吳琪珍對她的嫌棄和鄙視,雖然她想竭盡全力爭取吳琪珍對她的寬容和諒解,然而關露莉深知短期之內很難實現這一期待,她本想再與吳琪珍在車上一路攀談回去,但是她也知道話不投機半句多,隻好無可奈何地沉默不語。
吳琪珍為了顯示她對關露莉的不屑,她心想反正壓根也休息不成,便滔滔不絕地與吳遠誌兩人閑話家常,故意把關露莉冷落在一旁。
被無視和嫌棄的關露莉於是一個人百無聊賴地坐在副駕駛位上,如坐針氈,忐忑不安。
關露莉覺得仿佛經曆了漫長的一個世紀,終於回到吳遠誌租住的那幢樓下,關露莉積極主動地要幫吳遠誌把吳琪珍的行李搬上樓去。
吳琪珍此時此刻突然像避瘟疫一般,不讓關露莉去動她的行李,她安排吳遠誌搬大行李箱,她自己則親自搬一個小行李箱,把關露莉扔在一旁幹瞪眼。
關露莉心想:你這老巫婆真可惡!有什麼了不起?你以為本美女樂意巴結你?不讓搬行李,本美女還樂得輕鬆自在。
關露莉又不便發作,隻好尷尬地尾隨吳琪珍和吳遠誌上樓去。
進得屋來,吳琪珍一看套房裏麵那關露莉的女生物品幾乎無處不在,便敏銳地感覺得出來關露莉已經與吳遠誌在這裏同居。
吳琪珍眉頭緊皺,儼然一家之主,頓時頤指氣使起來,她強行安排吳遠誌與關露莉分房而睡,她還給出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小莉,你是客人,我們吳家向來熱情好客,今天晚上遠誌的主人房就讓給你睡;我與你媽媽是好姐妹,我平時與你媽媽逛街聊天的時候也聽她說希望你在這裏留學好好學習,明天你還是搬回你原來的住所去吧,你還是一個高中生,千萬別因為戀愛而分心,也別辜負你媽媽對你的殷切期望。”
關露莉聽罷吳琪珍的話,心中頓時升騰起一股怒火:吳琪珍這老巫婆不是強行拆散本美女與吳遠誌的戀情嗎?你當本美女是軟柿子,隨便任你捏啊?本美女又不是與你這個老巫婆談戀愛,隻要你弟弟喜歡本美女,本美女豈是你這老巫婆隨隨便便拆得散,趕得走?
關露莉又不想與吳琪珍搞僵關係,她想還是忍讓為上,於是低眉順眼地對吳琪珍說:“大姐,你是長輩,主人房當然得由你住,我可是自己人,哪裏是客人啊?我就住一間小房吧,至於明天搬家,那還真搬不了,因為我已經搬進這裏住上一段時間,以前租住的房子早就退了;再說,我與遠誌好上了,哪能隨隨便便分開呢?又不是小朋友玩過家家的遊戲,對吧,大姐?”
吳琪珍聽罷關露莉綿裏藏針的話,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她心想:這可是老娘掏錢給弟弟租住的套房,哪裏由得你這個小妖精像個女主人一般在這裏指手畫腳?還恬不知恥地冒出一句‘與遠誌好上了,哪能隨隨便便分開?’,聽這個口氣,像是從此以後就訛詐上了咱家遠誌,看樣子非得長此以往賴上咱家遠誌不可?
吳琪珍心中暗想:老娘堂堂一個雲海市建設局常務副局長的太太莫非能被你這個涉世未深的小妖精所難倒?老娘周遊列國,見多識廣,莫非還會沒辦法好好治一治你這個不學無術的小妖精?
吳琪珍於是拿出一副我的地盤我做主的架勢,對關露莉怒目而視,高聲說道:“好了,小莉,別爭了,就這麼定了,今天晚上你就暫時住主人房,我以及遠誌各住一間小房;還有,明天開始你記得出去找房子,你和遠誌那麼小的兩個小年輕長期住在一起,對你們兩個作學生的學習和生活都會深受影響;時間不早了,你趕緊洗漱一下,休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