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露莉卻認為昨天晚上是老巫婆吳琪珍首先對她發難在先,她也極不情願向老巫婆吳琪珍態度諂媚地認錯道歉。
吳遠誌為了不至於早餐氛圍沉悶壓抑,他笑嘻嘻地對吳琪珍說:“姐,你沒想到在紐約還能吃到家鄉風味的早餐吧?怎麼樣,這早餐味道挺好吧?”
吳琪珍又不想讓關露莉聽到她的好評而得意洋洋,於是輕描淡寫地說道:“煮個早餐有什麼了不起?有本事煮幾餐晚餐出來,那才叫真本事、硬功夫。”
吳遠誌聽到吳琪珍明顯帶有成見的話,便笑嘻嘻地故意激她姐姐:“姐,話說我活了二十來歲,還從沒吃過一餐你做的早餐呢,更別說晚餐啦。”
吳琪珍剜了吳遠誌一眼:“臭小子,你姐用得著自己動手做早餐和晚餐嗎?莫非放著家裏的保姆不幹活,非得傻呼呼地自找苦吃?”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關露莉心中暗想:如果能做幾餐味道可口的晚餐出來,那老巫婆對本美女的看法興許就會大為改觀,畢竟以後如果要嫁入吳家大門的話,雖然主要取決於吳遠誌是否願意娶本美女,但是如果那老巫婆要是從中作梗的話,那顯然會變得難上加難。
關露莉於是暗暗拿定主意:今天到了學校,主要任務不是認真聽課,而是用手機上網搜索菜譜,並且打電話向在國內的老姐請教,無論如何也得從今天晚上開始煮幾道家常菜出來,讓老巫婆從此放棄對本美女的成見和偏見,從而逐漸認同和接受本美女。
其實昨天後半夜關露莉就對她因年少氣盛忍不住怒火,與吳琪珍大吵一架直至大打出手而暗自後悔,並深感痛惜。
吃過早餐,吳遠誌和關露莉結伴上學而去。
吳琪珍因為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加之時差尚未倒過來,感到有些頭暈腦脹,於是進屋休息。
吳琪珍睡到昏昏沉沉的時候,她仿佛聽到有音樂門鈴的響聲,起初以為是幻覺,並未在意;然而那門鈴卻不依不饒,一真響個不停。
吳琪珍匆匆披衣下床,走出客廳,在這異國他鄉,她不敢輕易開門,便看看門上的“貓眼”,發現是一個金發碧眼的年輕洋女子站在門口。
吳琪珍心想那年輕洋女子肯定是認錯了房子,按錯了門鈴,可是那年輕洋女子卻仿佛認定了就是要找這套房子的主人,遲遲不肯放手,門鈴經久不息。
吳琪珍心想門外那年輕洋女子真是軸,如果不應付她一下,她一定會長按門鈴,不肯離去,吳琪珍於是毫不耐煩地拿起視頻對講門鈴,由於不會英語對話,隻好用漢語問了一聲:“你找誰?”
吳琪珍沒料到門外那年輕洋女子竟然會講並不地道的漢語,那人拿腔拿調地說:“請問你是誰?我找吳遠誌,我的男朋友。”
吳琪珍通過對講視頻,看到那年輕洋女子,一頭飄逸金發,一雙顧盼生輝的藍眼睛,一張俊秀靚麗的臉蛋,顯然是一個漂亮洋妞。
吳琪珍一聽大吃一驚:昨天晚上遠誌那臭小子還與關露莉同居一室,兩人不僅還以男女朋友相處,甚至以一對小夫妻的模式共同生活;竟然又突然冒出一個年輕洋女友?看看這臭小子留學生活如此豐富多彩,哪還有什麼心思放在讀書學習方麵?甚至還擔心這臭小子連一張文憑都拿不回去,那可如何是好?
吳琪珍不知那年輕洋女子究竟是否有詐,於是多了一個心眼,謊稱她不認識什麼吳遠誌,這裏不是吳遠誌的家。
年輕洋女子似乎對吳琪珍的話並不相信,她用並不靈光的漢語說,她清楚這裏就是吳遠誌的家,她對這裏很熟悉,平時吳遠誌一般這個時候都在家。
吳琪珍對年輕洋女子堅稱不認識吳遠誌,便匆匆忙忙關掉視頻對講門鈴。
吳琪珍再次通過“貓眼”觀看門外,發現那年輕洋女子並未離開,似乎要在門外一直等候吳遠誌回來。
吳琪珍趕緊走進裏屋,關好房門,撥打起吳遠誌的手機來。
興許是手機電池消耗殆盡的緣故,吳遠誌的手機已經關機,因而聯係不上。
此時此刻,吳琪珍睡意全無,她忐忑不安地在客廳裏麵踱起步來,一邊踱步,一邊心裏暗想:門外這個年輕洋女子究竟是什麼人,她怎麼會與遠誌走到一起?果真會是如她所說是遠誌的女朋友嗎?那遠誌與關露莉那小妖精究竟又算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