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紫丹趕緊趁機表示他對吳棋榮的一片忠心:“榮哥,你忘啦?我才從瀚海縣來到瀚海縣兩三個月時間,你知道我這人單純得很,每一個白天都在度假酒店看書休息,每一個夜晚總是陪伴在你一個人身邊;除了陪你應酬你的那些朋友之外,我來到瀚海縣從沒結識過什麼外人,在這個時候哪能叫上什麼人開車過來接我們啊?榮哥你要是不相信,盡管翻看我的手機通信錄,看看有沒有儲存什麼瀚海縣朋友的手機號碼嘛。”
聽罷歐陽紫丹表忠心的一席話,吳棋榮充滿憐愛地抱了抱歐陽紫丹。
吳棋榮此時暗忖:倒是有一個身份特殊女人的手機號碼,哪怕是他在睡夢中壓根都不可能忘記這個神秘女人的手機號碼……
然而這個特殊女人的手機號碼平時他輕易不撥打,也輕易不與她會麵。
吳棋榮猶豫再三,究竟該不該撥打那個神秘女人的手機?在這淩晨時分,她身旁是否安睡著那個在瀚海縣身份顯赫的中年男人?
就在吳棋榮心想不管三七二十一,趕緊打給那個女人來幫忙救急之時,歐陽紫丹的手機突然黑屏,顯然是手機電池消耗殆盡而關機。
任憑吳棋榮如何再持續用力按開機鍵,歐陽紫丹的手機依然毫無反應,一片黑屏。
吳棋榮無計可施,隻好再次操起手電,硬著頭皮下去打算察看檢修車輛,嚐試能否通過盡力鼓搗把車啟動,迅速逃離這個陰森森的恐怖之地。
吳棋榮剛一下車,突然,一輛轎車呼嘯而來,吳棋榮仿佛見了救星,忽然改變自己修車的主意,趕緊晃動手電向示意轎車,期盼攔停那輛轎車,把他和歐陽紫丹捎到紫霞嶺度假酒店。
然而結果並不如吳棋榮所願,那輛轎車置之不理,絕塵而去。
接連攔了幾輛車,全都毫不理會,無一例外均揚長而去,讓吳棋榮在這個陰森森的恐怖荒野伴著不遠處若明若暗的幽幽綠光瑟瑟發抖。
吳棋榮心想:也難怪,在這個月黑風高的七月十五深夜,有誰敢在荒山野嶺貿然停車,除非吃了豹子膽。
平日趾高氣揚的吳棋榮,此刻經曆接連碰壁之後,隻得放棄繼續攔車的念頭,從保時捷後備箱中翻出檢修工具包,打開車蓋鼓搗起來。
並非專職司機的吳棋榮,憑著他對車輛維修的一知半解,費盡心機折騰一番之後毫不奏效。
吳棋榮垂頭喪氣地上了保時捷,心中自認倒黴。
歐陽紫丹看到吳棋榮上得車來耷拉著頭,深知攔車無效,修車無果,心中更加懼怕,不知要在這個荒郊野嶺熬到何時。
就在吳棋榮和歐陽紫丹茫然枯坐上,內心一片絕望之際,吳棋榮、突然看見他那輛勞斯萊斯開啟耀眼燈光,劃破茫茫夜色疾駛而來,“嘎——”地一聲急急停在保時捷旁邊。
就在吳棋榮大喜過望之時,他突然發現隨著勞斯萊斯一同疾駛而至的,還有一輛破舊吉普。
吳棋榮就著勞斯萊斯的明亮燈光,忽然恐懼萬分地發現,隨著他的專職司機張小河從那輛勞斯萊斯下來的,還有兩個戴著棒球帽和大口罩的彪形大漢。
吳棋榮又驚恐萬狀地發現,還有三個彪形大漢從那輛破舊吉普下車,他們無一例外都戴著棒球帽和大口罩。
吳棋榮第一反應便是糟了!遇到搶劫勒索的綁匪!
吳棋榮立馬鎖緊車門和車窗,打算不管車外歹徒如何瘋狂,他和歐陽紫丹唯有先賴在車上,到時再見機尋事,最好能拖延時間到天亮,待到光天化日之下,任憑那幾個綁匪再猖狂,也想必不敢在大白天胡作非為;況且大白天路上車輛行人劇增,諒那些個綁匪也不太敢為非作歹。
吳棋榮心想,這個七月十五夜真是壞事連連,莫非真是“鬼節”諸事不宜?怪隻怪他自己迷戀於應酬身邊這個美豔嫩模,竟然連當天恰逢“鬼節”都忘得一幹二淨。
吳棋榮心想這個恐怖的七月十五夜是他人生四十多年來最糟糕透頂,最倒黴至極的黑暗之夜。
就在吳棋榮胡思亂想之際,保時捷的車窗突然被拍響……
吳棋榮朝窗外看去,借著勞斯萊斯的閃亮燈光,看見窗外那幾個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漢簇擁著他的專職司機張小河,站成扇形朝保時捷駕駛室圍攏過來。
吳棋榮心中大叫“不好!”,果然遇到凶悍綁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