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棋榮心想既然那個女人那般大度,也得裝模作樣地訓斥他的司機一番,於是也當著那個女人的麵教訓起張小河來:“你個混小子,做人嘛,本來應該講究先來後到的規矩,既然你小子已經與這位姑娘好上了,人家壓根又沒要你什麼青春損失費,現在誤會也消除了,那你小子就拿出一副男子漢大丈夫敢做敢為的氣魄來,好好珍惜這位漂亮姑娘嘛。”
此時此刻,一直蔫頭耷腦的張小河突然哭喪著臉,對著吳棋榮大叫起來:“老板,你……你有所不知,她是設計陷害我,這個鬼精女人一開始壓根就沒告訴我她的真實身份,害得我專門給好在這裏租了一套房,還隔三差五請她逛街吃飯,為她買衣服送禮物,我的錢都花在她身上了;可是,她……她竟然是一個殯儀館上班的殯葬女工……”
那漂亮女人與張小河針鋒相對:“真是可笑!這就叫設計陷害你?那按照你的邏輯你不是一樣設計陷害本姑娘?害得本姑娘與在殯儀館開車的男朋友分了手,本姑娘一開始就提醒過你本姑娘是在特殊行業上班,莫非要在本姑娘臉上貼上‘殯儀館女工’的標簽讓全世界看?再加上你壓根就沒認真問過,你追哪一個漂亮姑娘不要花錢?莫非讓漂亮姑娘貼錢倒追你?你這騙子自己不是從一開始就故意顯擺你開著的那輛勞斯萊斯是你自己的豪車?害得本姑娘父母在老家都已經跟四鄉八裏宣布了本姑娘要與你這個有錢年輕人結婚的消息,你讓本姑娘以後回到老家怎麼有臉去父母和親朋好友?”
孟采薇看到現場的局麵已經明朗和穩當,並且已經基本可以肯定不會影響到老板和自己以及張小河的人身安全,於是跟站在自己身邊的公司保安隊長耳語幾句,吩咐他把那一群保安暫時撤回麵包車上去。
公司保安隊長隨即朝自己身邊的保安以及遠遠站在那一對男女外圍的三個保安作了個手勢,那群保安便心領神會,悄悄撤回到那輛麵包車待命,以防萬一。
吳棋榮看到事情基本調停妥當之後,剩下的事情已經演變成了那漂亮女人與張小河之間的家事,於是擺出一副息事寧人的樣子,語重心長地對那女人說:“這位姑娘,你看我的人都已經撤走,我看你不如叫你旁邊這位先生也撤了,俗語說一個巴掌拍不響,既然你和張小河兩個人一開始都隱瞞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既然你父母都已經在老家宣布了你要與張小河結婚的消息,那剩下的事情就你不如由你與張小河兩個小年輕心平氣和地商量著辦,我們外人也不方便介入,我們就先撤了,好不好?”
那個漂亮女人聽了吳棋榮的話,覺得似乎有道理,便叫那彪形大漢去那破舊殯殮車上把他那背包裏麵的錢錢拿出來將昨晚那錢還回張小河,之後他自己一個人回殯儀館去;那彪形大漢對那漂亮女人言聽計從,極不情願地把錢退回張小河之後,開著那輛破舊殯葬車一步三回頭地離去。
張小河可憐巴巴地望著吳棋榮:“老板……表舅,你別走!這個女人要我退了這套房子,以後跟她搬往郊區的殯儀館宿舍去住,她說怕我花心,要看住我;我死都不會去郊區殯儀館那‘鬼地方’住,表舅,求求你,一定要幫幫我!”
吳棋榮心中暗想:這事隻能怪你張小河自己混蛋,看著那姑娘人長得俊俏漂亮,連她的身份都沒了解清楚就稀裏糊塗地上了她的床,上床容易下床難啊,這種事外人怎麼幫?莫非能替代你張小河搬往郊區殯儀館那‘鬼地方’去住?
吳棋榮對張小河聳了聳肩:“我說小河啊,你也清楚表舅是個俠義心腸的人,無論是昨天晚上,還是今天上午,我既親力親為,又慷慨大方地幫你處理麻煩事;可是這位姑娘要你搬往郊區殯儀館去住這件事,不是表舅不想幫你,而是壓根就幫不了你,我又不能代替你搬往郊區殯儀館那‘鬼地方’去住……”
張小河以一副乞求的眼神望著吳棋榮:“表舅,我是想讓她辭了殯儀館那份奇奇怪怪的活,求表舅你幫忙在公司為她安排一份還算體麵的工作,如果這事能成,那我打算與她將就著把日子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