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也無效,鬧也無果,漸漸的,柳玉俐對那風流富豪開始心灰意冷起來,她於是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然而,這種眼不見為淨的局麵在兩年之前的那一個月黑風高之夜終於宣告結束。
兩年前的一個仲夏之夜,從省城參加學習培訓的柳玉俐因為縣文化局第二天有一個會議必須參加,而提前趕回天海縣。
當柳玉俐興衝衝地打開那套別墅大門,女性的細膩直覺卻發現別墅大廳與平時有些異樣,她首先聞到了一種異常的女性香水味,那絕對不是她常用的香水味,那就意味著她家別墅闖進了別的女人。
柳玉俐充滿警覺地察看起了別墅大廳的每一個角落,忽然她看到了鞋櫃邊有一雙粉紅色水晶高跟鞋,這種鞋顯然是年輕女性的最愛,柳玉俐迅速猜測他家那位風流富商趁她在省城學習培訓的當口,帶狐狸精回家過夜。
柳玉俐連隨身攜帶的皮包都來不及放下,便趕緊躡手躡腳地走上二樓,還沒到主臥室門口,便有一陣嬉笑從主臥室傳出,那對狗男女偷情幽會竟然厚顏無恥到連臥室門都不關。
接著又聽到那狐狸精嬌滴滴的聲音傳出來:“你家那位過氣花旦有什麼可神氣?人老珠黃,又不中看,又不中用,趕緊休掉她,讓麗麗陪伴你……”
柳玉俐心想那狐狸精俐俐竟然恬不知恥到想取代她的原配地位,便怒氣衝衝地衝進臥室,昏黃的壁燈下,隻見一對狗男女正在像一對公狼母狼一般瘋狂在一起……
柳玉俐怒不可遏地把隨身攜帶的皮包,朝床上那對公狼母狼奮力擲去,然後背轉臉,怒吼道:“狐狸精,滾出去!”
那狐狸精被突如其來的皮包一擊和一聲怒吼嚇得從床上翻滾下來,匆匆抓起扔在地上的衣服,胡亂套在身上,朝臥室門外跑去。
怒火攻心的柳玉俐追上前去,惡狠狠地扇了那狐狸精一巴掌:“打死你個狐狸精,竟然想取代老娘,告訴你,門都沒有!還敢取笑老娘人老珠黃,告訴你個狐狸精,老娘現在這個年紀,在外人麵前都比你更有魅力!”
那狐狸精自知上門勾搭人家老公理虧,不敢與柳玉俐爭辯和對打,隻得抱頭鼠竄而去。
這時候,柳玉俐丈夫已經草草穿上衣服,一臉尷尬地問柳玉俐:“俐……俐俐,你……你怎麼提前回來了?咱不是故意帶那誰回來,是她跟咱吃完晚飯後,死乞白賴地非要粘上來,像牛皮糖一樣,一粘上甩都不掉,其實咱跟她不過就是逢場作戲而已……”
柳玉俐重新撿起剛才扔在那張華麗大床的皮包,朝她那富商丈夫臉上奮力甩去,心想反正他都不要臉,哪裏有必要顧忌會不會傷到他的臉。
與此同時,柳玉俐朝著她丈夫劈頭蓋臉破口大罵起來:“夠了!你……你這頭餓狼,你一天不沾惹狐狸精你會死啊?你試試你哪一天不沾狐狸精,你死不死得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我自己的家我想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你管得著我提不提前回?你當然希望我不回來,你好帶那狐狸精來鬼混!幸好我提前回來,再遲幾天回來的話,這個家都被那狐狸精占掉了!逢場作戲?你說得倒是輕巧,作戲都作到自家的大床來了!”
柳玉俐丈夫手疾眼快地用手一擋,把皮包接住,他能接住柳玉俐朝他臉上扔過來的皮包,卻不能接過柳玉俐的話茬,一方麵他自知理虧,另一方麵,他即使再能言善辯也不能抹去柳玉俐親眼所見的活生生事實,更不能改變柳玉俐對他的厭惡和鄙棄!
柳玉俐繼續不依不饒:“以前,老娘忍你,對你在外麵拈花惹草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竟然得寸進尺起來;這次老娘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娘就成全你,明天上午就去辦離婚手續,你就滾出這套別墅,去跟那狐狸精鬼混一輩子,老娘都不再搭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