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那頭的蒲淞陵似乎很不高興,他不耐煩地質問蘇紫豔:“你剛才怎麼說話呢?你說陵哥我真是煩?你說陵哥我對你窮追猛打了?叫陵哥我別再繼續打電話來煩你?你這人竟然一點良心都沒有?你不想想如果不是陵哥我關照你,讓你來我公司工作的話,你至今還在殯儀館與死人和鬼怪為伴!如果不是陵哥我關懷你,送你‘靈海嘉園’精裝海景洋房的話,你至今還住在村中城水角村的出租屋裏!”
蘇紫豔一聽,心想“壞了!”剛才以為是林山風“遠山一混”的一而再、再而三的騷擾來電,因而剛才對著手機劈裏啪啦地亂說一氣,沒想到接聽的竟然是蒲淞陵的來電,於是趕緊解釋起來:“陵哥,真不好意思,今天晚上有一個不知哪個無聊的人打來的騷擾電話,接二連三地打進來,我剛才以為又是那家夥來電騷擾,所以才罵了那家夥一通,剛才那番話壓根就不是針對你,請你千萬別往心裏去!”
手機那頭的蒲淞陵似乎信了蘇紫豔的解釋,他在電話說:“紫豔啊,我在酒店應酬完了,準備過來看你,我想給你打包帶些吃的東西來給你作夜宵吃,想問問你喜歡吃什麼?”
蘇紫豔聽了蒲淞陵的電話,心裏一熱,心想傍晚的時候還錯怪他,以為他早就把所說的晚上要來看望的話拋諸腦後,沒想到他居然還記著他自己的諾言,而且還細心體貼地想起打包帶些夜宵過來。
蘇紫豔於是趕緊在電話中對蒲淞陵說:“陵哥,你過來看紫豔就行,不用打包帶什麼夜宵啦,你早點過來吧,紫豔等著你喲。”
蒲淞陵在電話中還是執意問蘇紫豔喜歡吃些什麼,堅持要給蘇紫豔打包帶夜宵回來,蘇紫豔於是心裏充滿甜蜜和溫馨氣息地對蒲淞陵說隻要是她陵哥打包帶回來的,不管是什麼夜宵她都喜歡。
蘇紫豔聽罷蒲淞陵的電話,回想起蒲淞陵對她安排工作的關照關心,覺得這個人還是一個豪爽大方、俠義心腸的漢子。
蘇紫豔忽然想起蒲淞陵今天下午送那個同樣住在“靈海嘉園”小區裏麵的那個年輕狐狸精回來的事情,那個年輕狐狸精會不會就是“遠山一混”林山風所說的陪蒲淞陵一起吃飯的那個女子?這倒也大有可能,在蒲淞陵那個房地產集團公司上班以來,也常聽到同事之間在辦公室閑聊的時候,提到老板蒲淞陵是何等的風流成性,那家夥由於老婆遠在大洋彼岸,因而經常無所顧忌地與年輕女子成雙入對出入於賓館酒店等應酬場合,那麼本美女有沒有可能找個時間去會一會那位年輕狐狸精,旁敲側擊地探聽一下蒲淞陵的相關秘密?
然而,蘇紫豔心裏卻犯起了難:那麼究竟以什麼身份去見一見那年輕狐狸精?說不定去貿然相見的話,那還不會火星撞地球,突然爆發一場“星球大戰”?
蘇紫豔絞盡腦汁思索起來:那有沒有什麼可能偽裝一下身份去先借機接近那個年輕女人?接近之後,逐漸相識,相識之後,再迂回探聽蒲淞陵的有關秘密,這倒是一個切實可行的辦法;既然兩人同住“靈海嘉園”小區,又都是年輕女子,應該有共同的興趣愛好,要想接近那個年輕狐狸精,還是應該很有可能,比如在小區裏麵的超市、美容美發店,甚至養生會所,在這些場所,費盡心機地慢慢去等,總有機會遇見並接近那年輕狐狸精。
蘇紫豔於是打定主意:心動不如行動,就從明天開始,實施這一“接近計劃”,到“靈海嘉園”的女性喜歡光顧的消費場所千方百計去“偶遇”並漸漸接近那年輕狐狸精。
蘇紫豔想起蒲淞陵一會兒要過來看望她,便趕緊把她手機中與那“遠山一混”林山風的通話記錄和信息記錄刪除的一幹二淨,以免萬一睡著的時候要是蒲淞陵翻看她那手機的話,被他懷疑甚至質問,到時真是有口難言,百口難辯。
蘇紫豔想起蒲淞陵似乎對她這位漂亮美女特別著迷,於是趕緊草草洗漱一番,匆忙換上把她那曼妙身材襯托得凹凸有致的套裝短裙,接著又坐到化妝台前,精心化了個淡妝,準備以一副最美豔動人的姿色靜靜等待蒲淞陵那家夥來看他。
一切收拾妥當,蘇紫豔坐在客廳那長沙發上,一邊看著電視連續劇,一邊靜心等待蒲淞陵歸來。
就在此時,套房的音樂門鈴響了起來,蘇紫豔以為是蒲淞陵回來了,心想男人就是粗心,他明明有套房的備用鑰匙,卻可能落在車上什麼的,於是快步上前想去開門;就在即將開門的一瞬間,蘇紫豔的心中突然想起“遠山一混”林山風的電話,於是多了個心眼,決定還是先看看門上的貓眼再說。
蘇紫豔一看之下,不禁驚恐萬狀起來:站在門外的壓根就不是她的相好蒲淞陵,而是一個戴著墨鏡的陌生高個、光頭凶惡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