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豔梅依然滔滔不絕地說道:“榮哥,你不知道,那姓楊的在那天晚宴結束之後,他居心不良地借口與咱的宿舍就在隔壁,便主動提出送我回宿舍,當時咱不知有詐,也沒推脫,就與那姓楊的坐在同一輛車回到了青石鄉政府大院;下了車後,他說時間還早,在這偏青石鄉除了看電視,打牌,打麻將之外,又沒有什麼娛樂節目,便提出在青石鄉政府大院裏麵散散步,聊聊天,順便向我介紹一下青石鄉的經濟社會發展情況,以及青石鄉兩套班子領導成員的為人處事性格和工作風格;那時候,咱由於初來乍到,也迫切想熟悉青石鄉的大致情況以及青石鄉兩套班子領導成員的有關情況,所以就同意與那姓楊的一起散步;沒料到那姓楊的竟然色迷心竅,在散步經過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的時候,他借著樹蔭濃密,月光暗淡的機會,竟然膽大包天地伸出他那隻髒手攬起了咱的小野腰,咱大吃一驚,趕緊靈敏地閃開身子,他才沒能繼續下去,這時候,咱起了警覺,提出夜晚有點涼,擔心容易著涼,得趕緊回宿舍去加件衣服;那姓楊的心想當天晚上沒機會與咱親近了,於是便迫不及待地在那樹下伸出雙手一把將咱擁入懷裏,咱大驚失色,趕緊奮力掙脫那姓楊的魔掌,一路小跑著奔回宿舍……”
莫奇榮聽罷牛豔梅的那口若懸河的訴說,不禁義憤填膺起來,他咬牙切齒地罵道:“小梅,別生氣了,千萬別氣壞了身子,不然的話同,榮哥可是會心痛的喲;你放心,榮哥絕對會為你撐腰解氣,那姓楊的竟然敢欺負咱莫某人的女人,那姓楊的自然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咱莫某人自有辦法去治他,到時有他那姓楊的好受的!當然,咱莫某人不會傻呼呼地大張旗鼓地去收拾那姓楊的,山人自有妙計!”
牛豔梅聽到莫奇榮熱心地安慰她,並且主動提出為她撐腰解氣去收拾那姓楊的,她的心裏便開始感覺頗有些溫暖起來,她那張原本烏雲密布的臉頓時開始陽光燦爛起來。
牛豔梅深信以莫奇榮瀚海縣瀚海縣委常委兼統戰部長的地位和權威,要收拾那姓楊的,簡直是易如反掌。
牛豔梅於是滿懷感激地在手機裏麵對莫奇榮說:“榮哥,感謝你對小梅的寬慰,當然更感謝你為小梅撐腰解氣,小梅以後一定會傾情回報你;可惜今天因為是周末,晚上你要回雲海市區的家裏,不然的話,小梅今天晚上就想好好報答你……”
當然,牛豔梅所說今天晚上就會好好報答莫奇榮的話,無非就是為了哄莫奇榮開心的謊言而已,今天晚上她得陪昨天就從雲海市回到瀚海縣的丈夫梁石輪,上星期五晚上她為了與莫奇榮傾情幽會,就特意撒謊哄騙梁石輪說要應酬到青石鄉省親考察的旅外客商,才勉強應付過去;今天晚上除非她有分身術,不然的話,梁石輪豈不會怒火攻心,把家門反鎖讓她永遠別進家門?甚而至於怒不可遏,把她掃地出門!
牛豔梅在手機裏麵對莫奇榮所說今天晚上就想好好報答的逗引,突然之間讓莫奇榮想入非非起來,他心想如果牛豔梅在今天晚上真想好好報答咱的話,咱倒是可以名正言順地找一個借口,今天晚上暫不回家,反正與家裏那位老夫老妻的,少團聚一天,有何不可?況且咱作為瀚海縣委常委兼統戰部長,外出考察公幹是家常便飯,周末不回家那又不是偶爾一次兩次。
然而,莫奇榮轉念一想:今天晚上如果繼續意猶未盡地與牛豔梅傾情幽會,舒爽倒是舒爽,然而煩心的是經曆與青石鄉書記楊一山鬧翻撕破臉皮,迫不及待想離開青石鄉那偏青石鄉的牛豔梅,到時肯定又要反複追問她所心儀的瀚海縣政府辦公室副主任人事安排的進展情況,那讓咱如何去巧妙應答牛豔梅?罷了,今天晚上就是暫且極力克製一番,傾情幽會的事還是且聽下回分解吧。
最後,牛豔梅在電話中說:“榮哥,跟你聊了這麼久的天,聽了你這個溫暖大哥的熱心開解,咱心情豁然開朗起來了,咱就不耽擱你的午休時間了,你抓緊時間休息一會兒吧,你可不像咱這個小鄉長,你可是一個縣委常委,你是日理萬機,下午肯定還得繁忙處理公務;好了,小梅祝你午休做個好夢,希望夢裏有小梅與你相依相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