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海山正色說道:“伊總,你這玩笑可是開大了啊,我與施總素昧平生,以施總如此這種高素養的商界名媛,斷然不會初次見麵就隨便妄稱我為什麼夢中情侶。”
伊寧燕輕輕舉起粉拳對著施安娜隔空作了個敲擊狀:“施名媛,你出的高難度謎語,還是由你來親自揭曉謎底吧。”
施安娜故作神秘,掩口而笑。
錢海山不知所雲,一頭霧水。
伊寧燕抿嘴一笑:“錢董事長,麵對如此高大上的行業翹楚,興許人家施名媛就被你瞬間捕獲芳心而一見鍾情呢。”
錢海山隻好一笑置之:“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眼下你們是‘兩位閨蜜演雙簧’,拿我這外人開涮是吧?要不我先行告辭,你們兩位曾經的當紅主播繼續上演精彩紛呈的對口相聲好了。”
施安娜一聽錢海山意欲告辭,立馬開揭謎底……
施安娜嫻熟地往兩個高腳紅酒杯倒好年份拉菲,各自擺放到錢海山和自己麵前,又倒了一杯產自挪威的“芙絲”頂級奢侈礦泉水遞給好閨蜜伊寧燕。
施安娜對錢海山略顯誇張地作仰望狀,微笑著說:“錢董事長,你壓根就忘記了幾年前由雲海市飛往波士頓的航班上,一個操一口蹩腳英語的短發女孩就坐在你的身旁,當時她聽到你通過坐在你身邊的助理以一口行雲流水般的美式英語與坐在另一旁的老外談笑風生,那女孩對你是多麼的羨慕嫉妒恨,那女孩就像現在這樣在暗暗地對你作仰望狀。”
錢海山極力在腦海中搜索施安娜所提往事,不過依然毫無印象。
錢海山滿懷歉意地問:“是嗎?有這回事?真不好意思,這些年我忙於商界事務幾乎疲於奔命,對這幾年前的事真已淡忘;那時我前往波士頓是去考察那邊的房地產行業有沒有投資機會,所以就專門帶了一個位於波士頓的全球頂級名校哈佛大學商學院MBA留學歸來的助理去那邊,施總那時是去被譽為“美國最古老城市”的波士頓旅遊觀光嗎?”
施安娜又一次調皮地對錢海山作仰望狀:“我知道錢董事長那時是去考察投資事宜;不過我可沒你那麼牛,我是去波士頓大學傳播學院讀碩士,這不,我又得再一次仰視你吧。”
聽著錢海山與施安娜的對話,伊寧燕心驀地一沉:剛才聽施安娜說錢海山是她的夢中情侶,還以為是施安娜為了交好大集團公司總裁錢海山而忍痛割愛開啟所珍藏年份拉菲的玩笑與借口而已;沒料到幾年前在大洋彼岸的波士頓,莫非施安娜與錢海山之間有過令施安娜難以忘懷的驚豔交集?
桌上那些肉質滑嫩的阿拉斯加深海紅石斑、鮮甜爽脆的加拿大北極貝、鮮美滑脆的澳大利亞塔斯馬尼亞島龍蝦,在伊寧燕此刻看來,霎時變成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
施安娜優雅地端起酒杯,提議先敬錢海山:“錢董事長,我敬你,為我們在波士頓的邂逅美好時光,幹杯!”
錢海山感覺施安娜的敬酒提議有些莫名其妙,他遲疑著尋找婉拒的措辭。
心有靈犀的伊寧燕此刻適時為錢海山解圍:“安娜,你這與夢中情侶之說有些牽強吧,在波士頓同期留學的華人多如過江之鯽,你們倆在波士頓期間似乎毫無交集吧。”
施安娜雙眉一揚:“那一次在波士頓洛根國際機場出口,我望穿秋水也沒見著留學中介所預約好的接機人士,初到異國他鄉,英語又不靈光,我真是茫然不知所措。”
施安娜眼神頗有些迷離地望著錢海山:“此時,我看見你帶著你的助理拖著一大箱行李恰好經過我身旁,由於在飛機上已經領教過了你的助理一流英語水準,所以就請你和你的助理幫助我與當地接機人士電話溝通,原來那個不靠譜的美國佬有事遲到又沒主動聯係我,後來你和你的助理在電話中幫我與他約好在機場等待的時間、地點,一切安排妥當才離開。”
錢海山腦海中這才浮現出一個波士頓洛根國際機場出口那個焦急不安求助的那個短發女孩,然而其時其人與當前身旁這個儀態萬方的端莊女子簡直是風馬牛不相及!
錢海山恍然大悟:“施總,原來是你,想起來了,你現在與那時可是判若兩人。”
施安娜大方地自嘲道:“我那時剛踏上陌生的美利堅國度,留學中介事前信誓旦旦地保證的接機人又不見蹤影,呈現出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簡直像個醜小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