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海山迅捷撥開施安娜箍緊自己的雙手:“施總,明知對你不公,你也奮不顧身,你千萬別一時衝動,須知衝動是魔鬼,當你冷靜下來之後你會懊悔一生。”
酒勁攻心的施安娜那穿得貼身旗袍的滾燙軀體不依不饒地重又貼緊錢海山,那穿著黑色秀襪的美腿極盡魅惑地纏向錢海山的雙腿。
恰在此時,伊寧燕推門進來……
眼前的火辣一幕讓伊寧燕目瞪口呆,待一反應過來,伊寧燕脹得滿臉通紅,近乎咆哮地喊道:“錢……錢董事長,不好意思,撞破了你的大好事,你們繼續,我回公司!”
話一說完,伊寧燕奪門而去!
錢海山奮力掙脫施安娜,顧不上整理儀容,風一般緊追而去。
伊寧燕頭一不回,一路狂奔,跑到自己的保時捷前,才發現車鑰匙並未隨身攜帶,而是放在香奈兒手袋,手袋卻拉在那就該死的餐廳豪華包房裏。
伊寧燕心想寧願打車回公司,再也不踏進那臭包房半步,讓那爛包房隨那花心漢和狐狸精一起見鬼去吧!
錢海山此時也已趕到伊寧燕身旁,他忙不迭地向伊寧燕解釋:“寧燕,事情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是她在發酒瘋死纏著我,你要知道有時候眼見也不為實!”
伊寧燕怒不可遏地反問錢海山:“哈哈,真可笑!眼見也不為實?莫非要我眼見你們一對臭味相投的男女滾床單才為實?”
這時錢海山看見那個一襲白裙的小姑娘拿著伊寧燕的香奈兒手袋和他自己的範思哲皮包一路小跑過來,錢海山壓低嗓門對伊寧燕說道:“小姑娘送你的手袋和我的皮包來了,有什麼上車再說!”
此時,施安娜遠遠地站在一棵枝繁葉茂的香樟樹下,暗中向這邊張望,她從伊寧燕撞破“好事”時的強烈反應猜測出了伊寧燕與錢海山之間的微妙關係。
施安娜深知此刻唯有選擇對伊寧燕避而不見才是明智之舉,因為在活生生的事實麵前一切解釋都是多餘,從此以後,她與伊寧燕之間,什麼同窗之誼,什麼閨蜜之情,都將灰飛煙滅!
上得車來,伊寧燕猛踩油門,保時捷絕塵而去,讓這個掛羊頭賣狗肉的什麼破會所和那個精於賣弄風情的狐狸精見鬼去吧!
“寧燕,我以我的人格向你保證,事情確實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樣,你也清楚我根本不是拈花惹草的人。”
“我以前發傻,不清楚你的為人;不過我現在清醒了,對你的為人已一清二楚;至於是不是拈花惹草,與我無關,反正我壓根不是你什麼人;還有我提醒你,如果我不是顧你一點麵子,擔心你老婆牛一媚待會兒出來發現你在此與會所狐狸精鬼混的話,我的車是不歡迎沾染了髒東西的男人乘坐的!”
“寧燕,什麼?剛才保安所說那個開蘭博堅尼停在你的保時捷旁邊的富太就是我太太嗎?”
“請叫我伊總!請某人自己捫心自問究竟有沒有資格叫我‘寧燕’的昵稱?從現在開始,本美女沒心情與拈惹了狐狸精腥臭的男人對話!”
錢海山有口難辯,有苦難言,唯有低頭掩麵,長籲短歎。
這時,錢海山的口袋裏麵的手機震動起來,他掏出手機,剛一接聽,發覺是施安娜的聲音,他毫不猶豫地掐滅電話。
錢海山心想一個連手機號碼都來不及貯存的女人,竟然發生了讓伊寧燕所不恥的荒唐一幕,真不知是算“天災”還是“人禍”。
錢海山的手機重又開始震動,他想也不想,看也不看,認為肯定是那個自己不願接聽的女人來電,於是斷然拒絕接聽。
此刻,錢海山的手機收到一條短信……
錢海山原本以為是施安娜所發手機短信,打算置之不理;轉念一想,又擔心是自己助理或秘書所發與集團公司相關短信,又不得不理。
映入錢海山眼簾的是如此這般一條手機短信:海山,我剛從阿爾卑斯山最高山峰馬特宏峰下來,在“冰川之城”采爾馬特小鎮撥打你的手機,你未接聽,你的房地產集團公司運作一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