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寧燕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之後再去餐廳包房吃飯,她說恰好她的車停在我的車旁邊,於是叫保安通傳我出去與她車上那位富婆見個麵,打個招呼;她竟然忽發奇想說要把那位富婆的公子介紹給我,說那位富婆的家族如何顯赫,她的公子又如何出類拔萃。”
伊寧燕故意俏皮地逗錢海山:“海哥,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見,遇到如此顯赫的家族和如此出類拔萃的公子,我該不該去釣個金龜婿呢?”
錢海山心中暗忖:對伊寧燕拋出的這問題要交出一份滿意答卷還真為難,假如支持她去,肯定會說對她毫不珍惜,恨不得對她眼不見為淨;倘若反對她去,肯定會說對她毫不在意,恨不得她變成滅絕師太。
錢海山老奸巨滑地以一句富於哲理的話言應答伊寧燕:“寧燕,聽從你的內心……”
興許是99朵藍色妖姬讓伊寧燕心情大好,她聽罷錢海山那貌似婉轉的話,便愜意地對錢海山回應一句充滿詩意的話言:“海哥,我的心音歡迎你來聽……”
隨著那一間房地產公司那幢摩天大樓越來越近,錢海山便越來越清楚他必然麵對嚴酷的現實:他是一個家有悍妻牛一媚的有婦之夫,99朵藍色妖姬那“愛你三生三世”的花語,對伊寧燕而言,分明不像是熱戀情侶耳鬢廝磨時的甜言蜜語,仿佛更像海市蜃樓般遙不可及的哄騙話語。
錢海山覺得既然他不能許伊寧燕一個美好未來,何不就此趁早放手?
錢海山於是以調侃的口吻對伊寧燕說了一句:“寧燕,金龜婿還是要釣的,萬一釣著了呢?”
伊寧燕對錢海山意味深長地說:“海哥,你看本小姐像是想釣金龜婿的人嗎?以本小姐的美貌和魅力,要是想釣金龜婿,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不瞞你說,本小姐是追求真愛……”
錢海山分明聽出了伊寧燕話語裏的對他的熱切期許,然而伊寧燕對他的期許越熱切,錢海山的內心越糾結。
伊寧燕自然深知錢海山的處境與苦衷,善解人意的她也分明不是死纏爛打的潑婦,他壓根不願給錢海山巨大的壓力。
於是,伊寧燕主動轉移話題:“對了,海哥,快到集團公司門口,我得提醒你,在會所與你太太牛一媚寒喧時,我跟她說我是陪你一起應酬省城一家權威財經媒體的總編,以後如果她問起此事,你得有個思想準備;當時我還擔心你太太牛一媚會一時心血來潮提出要進餐廳豪華包房與所謂財經媒體總編打個招呼,幸好她一聽我說那所謂財經媒體總編是個糟老頭,了無興趣地說你去忙吧就將我打發而去。”
錢海山心想由於牛一媚自小被牛仲田視若掌上明珠,其刁蠻女人稟性使她自恃有老爸牛仲田撐腰,在家裏壓根就不把錢海山放在眼裏。
“海哥,快進房地產集團公司大院了,想什麼呢?莫非還在沉醉於會所狐狸精的風流韻事?”伊寧燕的話把錢海山從深思中拉回現實之中。
錢海山心想,壓根不是沉醉於伊寧燕所指會所那位狐狸精的風流韻事,而是沉思於牛一媚那野蠻霸道的脾氣和習性。
錢海山立馬正色解釋:“寧燕,哪有啊,因為喝了酒有些瞌睡;對了,到公司了,別鬧啦。”
伊寧燕充滿關切地說:“海哥,那你回辦公室趕緊小憩片刻,下午三點才開會呢。”
錢海山柔情似水地凝視著身旁的伊寧燕,一臉寫滿關愛:“寧燕,我沒事,倒是你午餐沒吃好,中午又開車,記得回辦公室趕緊小睡一會,可以想像得出你小睡之時肯定是一個睡美人。”
伊寧燕意味深長地接過話茬:“海哥,你知道體貼本小姐,那是極好的,本小姐靜觀你以後如何補償,隻可惜錢董事長裁無緣領略本小姐睡美人的風采……”
下午三點的集團公司高管會議是繼續上午的會議議程。
不過錢海山卻突然改變了各位副總經理的彙報順序,盡管上午率先彙報的分管營銷的副總經理彙報隻是開簡單了個頭;然而下午錢海山卻突然改變遊戲規則,他點名分管行政部的副總經理盧曉萌首先彙報。
盧曉萌上午在瀚海縣海濱一個隱秘會所與一個高大帥氣的私人健身教練在恒溫泳池鴛鴦戲水玩得超開心,中午一擲千金與那私人健身教練在會所套豪華套房恩愛得精疲力竭,戀戀不舍地剛剛趕回集團公司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