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京都之客(1 / 3)

衛傕看見湖邊樹下,她倚著冰月就著樹蔭在看書,旁邊垂下兩支魚竿,悠閑而自在。待他走近,她抬起頭來,不知何時已淚流滿麵。

他遞上一塊手絹,她沒有接過,而是別開頭看著平靜的湖麵。他已經有七八分他當年的模樣,隻是稚氣未脫,尚未長成熟。

鄒容與拿出寶劍,插在地上,“把它拔出來!”

衛傕雖然不知鄒容與要幹什麼,但是依言上前,他以為一個女子都用得了的劍應該不會特別重,但是他錯了,第一次他沒有拿起來。第二次,衛傕紮著馬步,努力想要拔出寶劍,但是依然失敗了。

這一幕剛好被樗裏子看見,往這邊走了過來。

見衛傕沒有拔出寶劍,鄒容與多多少少有些失望。衛傕尷尬地說,“衛傕無能,未能......”還沒有說完,肩膀搭了一隻手,樗裏子難得沒有得他惡語相向,“換我,我也拔不出來。”樗裏子是妖,力氣不行,他還有法力,但是結果無異。

“你用雙劍?”鄒容與收回來寶劍,問衛傕。

衛傕點點頭,以為昨晚她已看見他用雙劍了。

“這點倒是像。”鄒容與自言自語。衛傕聽得不是很清楚,小心地問“像什麼?”鄒容與卻道,“吃了早餐,你們也該走了。”

衛傕眼神暗了下來,“叨擾了。多謝救命之恩。”

鄒容與依舊看著湖麵沒有搭話,冰月低頭看著鄒容與。

“走吧。”衛傕對收拾好東西的士兵們說。

“將軍,這兩位可是當年救您的恩人?”路上朱江望著衛傕道。後者抬起左手,看著手掌心,點了點頭。那一年她說過隻要他有危險就可以叫紙人去找她,但是她沒有來。他擔心是她傷得太嚴重了,如今見她平安無恙,心裏一顆石頭落了地。但是為什麼,他心中還是充盈著那種憂傷的感覺,揮灑不去?

“咦?沒有了?”耳邊有士兵輕聲說。眾士兵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明月湖畔哪裏還有小木屋,草地上也沒有那條鋪著鵝卵石的小路。一棵大樹在湖邊茁壯生長,樹下沒有了她的影子。衛傕不知道是鄒容與他們施了障眼法還是真的搬走了。他們都回不去了,不是嗎?

無甚收獲回到了京都,衛傕去拜祭了司徒長缺的墓,他從小就敬仰一千多年前的屠獻王爺司徒長缺,不僅是一個武功高強的人,還是一位擅長領兵打仗的將軍。他手裏握著禦龍劍和降虎劍叱吒風雲。雖然最後因為猝死沙場沒能平定秦牧之亂,成為人們最為惋惜的傳說,但是在他心裏,做人就要向他這般為國征戰終身,死而後已。

隻是,衛傕想起自己現在幹的就咬緊牙關,他苦練武功,研究兵書到底是為了什麼?皇上竟然讓他領兵尋找長生不老藥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空有一腔熱血,卻無法施展抱負,終是他心頭的恨。

衛傕意外地發現與司徒長缺合葬的人竟然名字竟然叫鄒容與!平時他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司徒長缺上,沒有注意過其他的事情。今日看見了,身體像被潑了冰水一樣透涼。

容與姐姐?他知道樗裏子總是叫她容與,那她姓什麼?衛傕想起那天晚上喝醉酒的鄒容與,最後喊的名字,“長缺”?

腦袋嗡嗡地響著,衛傕不知自己是怎麼回到城裏的。“你用雙劍?”鄒容與收回來寶劍,問衛傕。衛傕點點頭,以為昨晚她已看見他用雙劍了。“這點倒是像。”鄒容與自言自語。

這一切是否太過巧合?

心不在焉的衛傕撞上了一個人,那人輕呼一聲,跌倒在地。衛傕回過神來,連忙去扶,“姑娘,對不起,你沒受傷吧?”那姑娘抬起頭,臉紅了一片。姑娘的麵容有些生硬,顯得冰冷,但是卻化著妖豔的妝,顯得不是特別的襯。

“將軍,小女子無礙。”女子轉而低下頭,一副嬌羞模樣,還沒站穩,女子便倒在衛傕懷中,濃鬱的香味充斥著他的鼻子。衛傕扶著她,放手不是,不放手也不是。因為近距離,衛傕才看清了那女子的容顏,呆立著不知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