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河的上空傳來一聲長嘯,眾人抬頭看去,竟是隻大鳥盤旋著,巨大的身影擋住了日光,投下一片陰影。“那是什麼鳥?大鵬鳥?”司徒瑢所知道的,在書上看到過的,隻有大鵬鳥有這麼大隻了。
“那是酸與鳥。”鄒容與對衛傕說,讓他放自己下來。
蛟龍憤怒地翻滾著,大浪擊在浮生河兩岸,忙展開屏障防護。接著蛟龍對著他們左右擺尾,險些就擊中了。在水中的那個人影懷中似乎抱著什麼東西,從水裏出來之後就往鄒容與衝過去。
鄒容與眼眸一沉,蛟龍顯然是誤會了,以為他們是水中那人的同夥,竟然向他們瘋狂地撲過來。
“保護好自己。”
“你的身體......”看著鄒容與走上去,衛傕再一次悔恨,為什麼他這麼弱?
樗裏子已經拿出了容與樗裏弓,看到蛟龍朝鄒容與撲過去的時候,黑色的箭離弦而出,穩穩地插了進去。但是並沒有讓蛟龍回頭,甚至沒有減慢蛟龍撲過去的速度。
“容與快躲開!”樗裏子對著河對岸大喊。她可以躲開,但是身後的衛傕怎麼辦?是以鄒容與沒有猶豫,脫掉右手手套,腳尖一點躍上了蛟龍的身體。
蛟龍上下布滿鱗片,堅硬光滑,並且整個身體不停晃動。所以鄒容與不得不隨之調整自己的位置。
衛傕對著那個蒙麵人跑過去,原來真的有人進了鄒容與分裂的空間。可那時候他藏在哪裏?一把長劍擋住那人去路,這樣偷偷摸摸的,定不是好人!
黑衣人懷中緊緊地抱著一個盒子,或許它就是蛟龍發怒的原因。雖然黑衣人要一手護著寶物,一手沒拿任何武器,衛傕在他身上也討不到半分便宜。
另一邊,樗裏子和司徒瑢也爭著上了蛟龍的身體,“快下去!”樗裏子對司徒瑢喊,嘴裏嗆了一口水。
即便是一點用處也沒有,自己還是想要拿這條命去拚,決不能坐視不理!沒堅持幾秒,蛟龍鑽進水裏麵,司徒瑢不知被衝去了哪裏。
鄒容與上次對付燭龍,現在有了些經驗,將樗裏容與劍斷劍對著蛟龍鱗片與鱗片之間的縫隙插了進去,攥著劍柄穩住身體。
“樗裏,去找司徒!”鄒容與對著樗裏子喊,來不及看他就一腳踏在劍柄之上,借了個力飛上去,在蛟龍的腦袋處停下來。
“冷靜點!”鄒容與右手掌心對著蛟龍的腦門摁下去,一股清涼的氣息灌輸它麻亂的頭腦之中。
衛傕拚盡全力,那人胸膛中了一劍,隨後突然消失在他麵前,和剛進來的時候一樣。四處看了仍然不見黑衣人的人影,耳朵隻感到一點響動,手裏的劍便向著那個方向刺去,好像刺中了什麼東西,劍尖被血染紅。
劍上的力量一輕,那個黑衣人抽出無名,逃離衛傕,衛傕循著地上的血跡追去,天空中盤旋的酸與鳥俯衝而下,河水受這陣大風的影響揭起大浪,鄒容與身體向後仰去,不得不重新開始。
血跡到了浮生河法界的邊緣消失得無影無蹤,衛傕隻得停止追尋。
司徒瑢被衝到水下麵,小魚精早就逃得遠遠的了。隻見水下麵有著人為的痕跡,堆砌的石頭,平台,上麵還有一個大的,透明反光的東西。
好奇心趨勢下,司徒瑢向那東西遊過去,原來是一口棺材!司徒瑢伸手去摸,指尖有粗糙的痕跡,低頭看去,上麵歪歪扭扭寫著樗裏子三個字。
這時候樗裏子已經下水,他在水裏麵就和走在平地一般。“快上去!”樗裏子拉著她往水麵上去。
浮出水麵才發現,這裏竟然是浮生河彎曲的拐點,所以蛟龍的攻擊沒有影響到這裏。而鄒容與右手放在蛟龍的腦袋,帶著手套的左手抓著右手手腕。
如果不這樣摁著,她肯定支撐不住。“清醒點!”鄒容與大聲吼道。
那蛟龍掙紮得很厲害了,鄒容與便踢飛鞋,腳趾摳著蛟龍的鱗片。
清涼的氣息源源不斷地注入蛟龍的頭腦,蛟龍慢慢地放鬆下來。“我們不是那個黑衣人的同夥。”鄒容與收回手。
“哼,你要我怎麼相信你們和他不是同夥?”蛟龍通過鄒容與注入它腦袋的純淨氣息,降下心中的怒火,稍微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