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這件事情,鄒容與心中一暖,也在桌子邊坐了下來。從前,她也是帶著漠漠吃過幾次的。
“老人家,怎麼還不得?”樗裏子拉開嗓子催老人家趕緊端上來。鄒容與看著老人嫻熟的動作,待老人端起臭豆腐往他們這邊走的時候,鄒容與愣了一下,隨即微微一笑。好巧,我們又見麵了。
老人寬厚一笑,讓幾位久等了。”話剛說完,又有人催著他了。樗裏子道了聲無事,夾起臭豆腐,送到嘴邊,吹了吹就塞到嘴中,“呼呼呼,夠味——味——”漠漠和鄒容與也都拿起了筷子。
這個人在樓上,一個人在樓下,各自有各自的世界。
吃了臭豆腐,三人便走走停停,消失在街角。
“那麼接下來你想要去哪裏呢?”樗裏子打了個飽嗝,呼出一股臭豆腐的臭味。鄒容與道:“我打算在這裏開解憂茶館。”樗裏子會心一笑,“我沒意見,哎,讓我來變一座屋子吧。”樗裏子興奮地說,腦海中卻是在想,鄒容與和左靳灝說的條件到底是什麼呢,現在鄒容與雖然說不給左思怡治病,卻選擇了在這裏停留,很明顯是等著左靳灝。
鄒容與不和他爭,樗裏子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找了個合適的位置,樗裏子雙手合十,憋紅了臉。待新屋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時候,樗裏子重重地呼了一口氣。鄒容與則是眼睛抽了抽,他這是要和左靳灝比誰的府更大嗎?
“娘親。”漠漠擔憂地看著鄒容與,“這麼大的房子,娘親會不會迷路?”樗裏子這才幡然醒悟,猛地一拍手,“對哦!”再看看鄒容與,後者道:“沒事,我心裏很爽。”她對左思怡也不是喜歡,比誰更有錢嗎?來呀,誰怕誰?
於是一座比左府還要大的豪宅在常山城建立起來了。一些達官貴人紛紛請求拜訪,但都被仆人擋在了外麵,可這些很有脾氣的人竟然依舊對解憂茶館的人笑臉相迎。終於安頓好之後,各自回房休息。安靜的夜晚很適合睡眠,但是有的人卻無法安心入睡。一個白發蒼蒼的婦人以及一個身材欣長的公子現在粉紅色的房間之中。
“娘親,是孩兒沒用,沒能留住那位夫人。”老婦人伸手示意他不要太過自責了,“既然那位夫人還留在城中,說明還有回旋的餘地,明日你同我一起備上好禮向她賠罪,希望能補救。”左靳灝點點頭,他不相信鄒容與會是那麼無情的人。
次日清晨,樗裏子打開窗子,愜意地伸了個懶腰,瞧見鄒容與正對著她窗邊的白蘭樹發呆。“嘿,容與,早呀——”樗裏子熱情地向她打招呼。鄒容與淺笑,“不早了,待會客人就要來了。”三人梳洗之後,鄒容與去廚房熬粥,漠漠在房間看書。樗裏子無聊地來廚房瞎晃悠,“啊——是八寶粥呀——”樗裏子不樂意地抗議。“漠漠正在長身體,營養要均衡,不能按照你的口味亂來。”鄒容與往灶裏添了一把柴。樗裏子扁嘴,心裏打算吃了早餐之後再去街上覓食。
鄒容與熬得很用心,粥看上去也很美味,但可惜他不喜歡吃甜食。吃了一小碗之後剛走出大門,迎麵而來一輛馬車,除了架車的車夫,還有幾個隨從走在旁邊。樗裏子駐足望過去,從馬車裏麵依次出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婦人和一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哥。
“呦,貴客!”樗裏子並沒有走上前表示熱情歡迎,而門口的仆人也沒有動靜。“我們家的小家夥還沒吃飽早餐,而我要去街上覓食,那什麼,真不湊巧了。”說著,大搖大擺地往街市走去,慢悠悠地比較了幾家早餐店,最後才選中一家坐下。點了一份酸辣粉,不緊不慢地哼著歌等待。粉被端上來才慢條斯理地吸溜進嘴裏。
晃了一圈回來之後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時辰,而左夫人和左靳灝還站在門口等著,那幾個仆人像木頭人一樣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