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容與怎麼會對他做這種事情?樗裏子掙紮著起身,卻見蛇妖扭動著粗大的蛇身爬向她,她的臉竟然是鄒容與的臉!“告訴我,你喜歡嗎?”蛇妖將腦袋湊向樗裏子,“這張臉。”樗裏子瞪大眼睛看著鄒容與的臉,他怎麼下得了手?
蛇妖見有效,邪魅地笑著,動情的人隻能認輸!她迎上去,湊向樗裏子的唇,樗裏子猛然驚醒,不是他不希望鄒容與這樣做,但是正因為他深知這是永遠都不可能的事實,讓他冷冰冰的清醒過來。在他麵前的不是鄒容與,隻是蛇妖。
樗裏子抓起黑箭,灌入法力,猛地紮進蛇妖的身體裏,貫穿!蛇妖刺痛,用力掙紮,慌亂中咬中了樗裏子的腿。啊——這是她夢寐以求的血,喝了它,自己就功力大增了!蛇妖貪婪地吸食樗裏子腿的血,越發用力。
樗裏子感覺自己身體的血被快速抽走,渾身透涼。他又抓起一支黑箭,往蛇妖腦袋紮下去,透過蛇妖腦袋,紮入了自己的腿,都怪自己太慌亂,沒有想這麼多,就知道用力紮下去,才會導致現在這個腸子都悔青的後果。樗裏子呲牙咧嘴,倒吸冷氣,心中一橫,猛地把箭拔出來。
蛇妖在地麵翻滾著,張開血盆大口衝向樗裏子。現在的她已經沒有了意識,完全是憑著身體反應。樗裏子倒退,努力撐起身體,又補了幾箭,蛇妖才慢慢死去。樗裏子跌坐在地,用完好的那隻腿踢了踢蛇妖,“死蛇妖,爛蛇妖,醜蛇妖,臭蛇妖,騷蛇妖,就憑你也想吃老子!做夢,去地府做夢去吧!呸!”
火球之中光芒四射,最後火球炸開,宗政澍終於出現在她麵前,萬幸,他沒有事。宗政澍再次走近藤妖,雙目有火光映襯。藤妖便與他大打出手,藤條亂飛,眼花繚亂,宗政澍手裏的雙劍也不甘示弱,比藤條生成的更快速度砍斷藤條。鄒容與注意著他們的方向,並不是越多人打就越好,多人反而會擔心傷到自己人而束手束腳。
地麵隆起,鄒容與盯著那裏,心中一驚,大喊了一聲“小心!”雖然嘴上喊了小心,鄒容與身體卻是以更快的速度衝了上去,從地底冒出來的藤條刺穿她的胛。“容與?”宗政澍轉過身,扶住她,這是他第二次叫她的名字,還是不帶姓的,她記得。鄒容與心中暖暖的,伸手握住刺穿她胛的藤條,藤條便在她手中化作灰燼,“別想太多,換作別人,我也會替他擋。”
宗政澍點頭,不在乎地說,“嗯,我知道。”鄒容與站穩之後,宗政澍立馬重新應戰,鄒容與在他身後淡淡道:“小心一點。”宗政澍沒有起伏的聲音回她,“嗯。”平平淡淡的叮囑,簡簡單單的回答。確實是登對。鄒容與雙眼望著宗政澍將禦龍劍刺入藤妖的心髒處,降虎劍砍去向他襲來的藤條。
嘭——巨響把樗裏子嚇了一跳,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望著火光的方向。女人將漠漠和虎孩子緊緊抱在懷中,外麵走動的人突然停了下來。漠漠感受到女人的身體不斷地顫抖,仿佛十分的害怕。盡管他更加害怕,但是他強打起精神說:“姨姨別怕,我娘親,我父親,還有樗裏叔叔都超級厲害的。”
女人愣了一下,低頭看漠漠,“小公子,你父親?”漠漠伸手在她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噓,別告訴我娘親和我父親,還有樗裏叔叔,這是漠漠的秘密。”女人突然好心疼這個孩子,明明才這麼小,心裏卻如此懂事,處處為他的母親著想,他本該是處於一個任性的年紀。女人點頭,“小公子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漠漠想了一下道:“我們拉勾。”女人想,到底還是個小孩子,拉勾這種事情怎麼可能作數?但是她還是伸出了手,隻為了他那份純真。
“漠漠,娘親來接你了。”外麵響起一道溫柔的聲音。漠漠高興地衝出去,撲進鄒容與懷中,“娘親——”又見宗政澍在旁邊,伸出雙手要宗政澍抱。鄒容與臉色有些尷尬,他和宗政澍才認識多久,竟然主動伸手討抱抱。宗政澍也是尷尬,白天的時候他背了漠漠,但是對抱小孩這種事情當真是不懂。於是他遲疑地伸出手,卻不知該放哪裏。鄒容與一手把漠漠送到他懷中,一手抓著宗政澍的手放好,“這樣抱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