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你的孩子!”鄒容與變換手法,加重了法力。“那是妖怪將自己的孩子放在你的肚子裏麵,可能已經有七個月了,早就把你的孩子給取代了!”她必須凝聚注意力,否則稍有不慎就會傷害到產婦的性命。
“不可能,你騙我,你走,我不要你幫我接生!”產婦越想越覺得這麼年輕貌美的女子怎麼會懂得這些呢,而且她現在這個動作是在幹什麼,是不是在做巫術,害她肚子裏的孩子?
她能夠理解自己懷胎十月的孩子失去了是多麼的痛苦,但是即便如此,她就能隨隨便便地怪罪別人嗎?鄒容與覺得眼前這個女子真是愚昧,明明自己是在幫她,硬是把別人的好心當成驢肝肺。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子的。
鄒容與依舊一點一點將產婦的孩子拿出來,可出來的哪裏是什麼孩子?分明是一坨肉團!正在慢慢地蠕動。心裏承受能力差一點的人看見了都會吐出來。
產婦看見了又昏了過去。漠漠見後麵沒有了動靜,忍不住好奇地看過去,呀地一聲叫了出來。產婦的婆婆衝進來,看見鄒容與手中的東西,直哭得呼天搶地。“造孽呀!造孽——”聽到老婦人的聲音,其他人也紛紛跑進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了?怎麼啦?”產婦的丈夫蛢命地搖著產婦的肩膀,硬是把她搖醒過來。產婦一手抹眼淚一手指著鄒容與一邊說:“是她,是她害死了我們的孩子,你這個妖怪!”產婦越說越凶殘,就好像鄒容與真的殺死她的孩子一樣。
可能是自己說的時候沒有表達清楚,讓她誤會了。但是鄒容與心裏明白,其實產婦心中已經接受了鄒容與說的事實,現在她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她害怕這個家裏的人對她抱有敵意,怪她沒有保住這個家的香火,所以她隻能把這事推到鄒容與身上,讓鄒容與背這個黑鍋。誰讓鄒容與多管閑事,半路殺出來參和到其中呢?
鄒容與冷笑,這種事情真是見慣不怪了。隻是漠漠氣不過,急紅了小臉要和她理論:“明明是妖怪害你的孩子沒有了,你為什麼要誣陷我娘親?”
產婦陰險地笑起來,現在她已經毫無畏懼,沒有了孩子,她就什麼都不是了,既然如此,她也不會讓他們好過:“難道你們不是妖怪嗎?”
“我們是妖怪,但是我們沒有害你的孩子!”漠漠著急就說漏了嘴,鄒容與連忙將漠漠護在身邊。隻要她身邊還有人願意為了她與其他人對立,鄒容與都覺得自己是幸福的。漠漠真的是她的小天使呢!
“你們是妖怪?”其他人疑惑地問了一句,隨後不管他們是不是,拿起家夥就要往鄒容與和漠漠身上砸。“先打這個小的!”產婦對著他們喊。
這下徹底惹怒了鄒容與,這種人,真的不該對她抱有善意!鄒容與的眼睛猩紅,體內的邪惡氣息暴動,她一步一步走向產婦,她要殺了她!
“娘親——”漠漠注意到了鄒容與的變化,趕緊拉住她,“我們去找父親吧,好不好?”漠漠說著說著快要哭了出來。他真的好怕父親不在身邊,母親又出了什麼事,而自己沒有能力保護好娘親。
“他們真的是妖怪!”他們更加用力地舉起手中的凳子往鄒容與和漠漠的身上砸,那充滿力量的凳子擲出去,真的是毫不留情。鄒容與在自己和漠漠之間施了一道屏障,那些凳子,甚至是桌子,在撞到屏障之後就反彈出去,掉落在地麵上。
另一邊,酉時已過,街上響起沙沙的聲音,黑色的影子快速地流過長長的街道。源源不斷,數目多得驚人。宗政澍站在屋頂,負手而立,冰冷而鋒利的眼睛盯著深邃的街道。
宗政澍用法眼將街道上流過的黑影看了個輕輕楚楚。它們形狀像老鼠,卻一個個長得如狗一般大小。長長的喙上麵布滿鋒利如刀劍的牙齒。它們黑色的冒像一根根堅硬的倒刺,在月光下反射著幽冷的光芒。長長的尾巴看似十分的僵硬,但是卻能自由地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