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剪月一臉無奈地看著重新進入夢鄉的喬悅,歎了口氣走過去,拽著她的手讓她坐了起來。
“起、床、啦!”
露凝院,喬雅萱身著一身端莊的茜紅衣裙,在認真選著頭麵首飾。
這邊喬悅穿好了衣裳,剪月給她梳好了頭發,琢磨著從首飾盒中尋出了幾隻白玉梅花步搖,化了個淡妝,待將喬悅收拾好後,剪月喚她起身。
喬悅緩緩起身,轉身看向了一眾丫鬟婆子。
眾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
二小姐,實在是太美了!
杏眼雪膚,腰如束素,齒如含貝,眉若遠山。
減一分太清,增一分太豔。
當真絕色,清豔入骨。
剪月怔怔的看著喬悅,往常總是與小姐在一起,小姐一向隨意,她從沒有認真打量過,卻不想,小姐裝扮起來竟這般……清豔。
宛若梅花……
喬悅看見眾人這副樣子,不由得看向了銅鏡。
銅鏡中的女子……是她。
喬悅嘴角也不由得上揚。
馬車已經在府外侯著,今日休沐,喬敬易為三人送行。
大堂之中,大夫人早已經到了,坐在喬敬易身旁。
喬悅到了大堂,兩邊丫鬟向她行禮。喬悅向喬敬易和大夫人福了身,說道:“見過父親,大夫人。”
喬敬易忽的一怔。
悅兒,開口叫他父親了!
霎時,看著那張肖似阿塵的臉龐,喬敬易不由得心中一鬆。
自初見時悅兒直呼他的名號,他的心中便一直有一個疙瘩,害怕阿塵怨他,害怕女兒不願承認他。
如今看來,悅兒這是接受他了。
而喬悅顯然沒想這麼多。
喬敬易本來就是她的生身父親,她本就應該叫父親的,之前一直稱呼他的名字,一來是不熟,二來還是不熟。
而坐在一旁的大夫人看到喬敬易臉上多變的表情後握緊了拳頭。
從她嫁入相國府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喬敬易對雪無塵以外的人露出旁的表情,他一向是那個運籌帷幄、處變不驚的相國大人,隻有對那個狐媚子和這個狐媚子的女兒,他才會這樣,真真正正像一個丈夫,一個父親。
她貴為將府嫡女,卻從不曾得到他的正眼相待,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叫雪無塵的女人。
她隱忍著,狠毒的目光看向了一身鵝黃衣裙飄然若仙的喬悅,手中的帕子已經被她絞的不成樣子了。
“坐下吧。”喬敬易笑著,看著喬悅坐好後問道:“聽聞你昨日逃了禮儀課,若是不願學便算了。”
大夫人聽了眼晴一瞪急道:“老爺不可,身為大家閨秀必要懂得禮節,不然豈不是讓人笑話了去!”
喬敬易眉頭輕蹙,不悅地斜了眼大夫人。
喬悅看了看喬敬易,又看了看大夫人,說道:“那我就不學了。”
“不行!”大夫人惡狠狠的看向喬悅:“知書達禮是身為貴女最基本的要求,更何況你身在相國府,出去後若是因為粗俗野蠻被人看不起,讓我這個主母如何有臉麵?!”
大夫人這一番慷慨激昂的陳詞說完,喬敬易看向她的眼神便又多了幾分不耐。
她的女兒,便是把天都掀了有他撐著!
這個卓氏,竟然因為自己的臉麵便如此逼迫悅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