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喬悅垂著的睫毛撲閃了幾下:“謝謝。”
廖辰初抬眸,滿眼驚訝。
喬悅會對他說“謝謝”二字?
“我還有事便先走了!”喬悅抬眼急道,身形也是一瞬間消失在巷陌。
廖辰初眨了眨眼睛,喃喃著:“她這是覺得害羞還是丟人啊?”
回了沉蜓客棧,隻見紅蜓心依舊像往常那樣叉著腰拿著雞毛撣子在訓斥胡為三人,今日倒是多了一個洛其臣,喝著茶悠悠看戲。
喬悅在門口看了片刻,想到自己一夜未歸,不知有沒有人進過繡樓,反正她是從裏麵反鎖了,她們應當是進不去的。
回了相國府,喬悅悄悄進了繡樓,眼見自己上的鎖子完好,便將鎖打開了,一推門便見到剪月在一旁侯著,見到喬悅後一喜:“小姐你總算是出來了,奴婢還以為你繡花繡上癮了呢,桃枝昨晚就走了,小姐可以出來了!”
“昨晚沒有人來過?”喬悅問道。
剪月搖了搖頭:“一直是奴婢守著,沒人來。”
喬悅放鬆地舒了一口氣。
剪月又疑惑的問道:“小姐昨晚怎麼不出來?若是往常小姐斷然是不願在繡樓裏麵呆著的。”
喬悅擺了擺手:“昨晚情況特殊,不然我也早出來了呢!”
剪月一笑,便不再追問,道:“小姐怎麼弄成這樣了,還是快回房洗漱吧!”
喬悅笑著回了屋子。
洗漱時,剪月抱著她的衣裳,皺著眉頭一臉不解:“小姐,這衣裳怎麼破了?”
“破了嗎?”喬悅問道,想到昨晚自己是在樹上睡的覺,難免被樹枝掛壞衣裳,更何況昨日經曆了一場戰鬥。
“唉——”剪月歎道:“這身衣裳又不能穿了,不過也好,相爺送來的還有很多身衣裳。”
剪月說著,將衣裳放在了床上,正要起身去尋幹淨衣服給喬悅穿,忽然看到了衣服上的血漬,剪月一愣:“小姐,你月事來了嗎?”
喬悅皺眉,看了過去,道:“這不是我的血。”
想來應該是昨夜沾上的吧,而那血的位置正好在裙底。
剪月的臉色登時變得煞白煞白的。
“不過經你這一提醒,我月事好像快來了。”喬悅淡定地說著。
“小……小姐。”剪月臉色慘白地說道。
“怎麼了?”喬悅不以為意。
“昨夜,”剪月抿了抿唇:“四小姐身邊的涓杉被人殺死了。”
喬悅梳著頭發的手一頓,透過銅鏡看到剪月不敢置信的樣子,平靜道:“你以為,我昨夜是去了芍薇院,殺了涓杉?”
剪月皺著眉頭,一臉的糾結:“小……小姐,奴婢去幫你將這衣裳燒了……”
說著剪月便將那身青衣仔細包了起來。
喬悅按住了她的手,蹙眉道:“涓杉怎麼死的?”
“奴婢不知,隻是聽四小姐院裏的丫鬟婆子們說,昨日她們還見涓杉親自到廚房給四小姐熬湯,今早她們就在芍薇院的井裏發現了涓杉的屍體,抬上來後,四小姐吩咐這件事不能宣揚,說不吉利,但還是傳了出去,奴婢才聽說了。”剪月說道。
喬悅皺了眉頭。
剪月抬頭望著她,鼓起勇氣問道:“小姐昨日有沒有去芍薇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