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阿九皺了皺眉頭,冷冷笑道:“或許隻有你將這個魔教少主當成了真朋友。”
“嗯?”喬悅不解抬眸。
陳阿九歎了一口氣:“他可是紅月教少主啊,葉大哥、洛大哥從來都知道,也不敢與他深交,方大哥對誰都一樣,隻有你,雪師叔寵你,任由你瘋。”
喬悅皺了皺眉,疑惑不斷。
“我們,同白螢蓁一樣,都是相看兩厭,一開始他偶爾同我們玩耍,不過是在找機會殺你罷了,他本就是魔教之人,心又能幹淨到哪裏去?有好幾次,若非葉大哥機敏,他恐怕就得手了。”陳阿九說道。
喬悅揮了揮手,笑道:“你定是在騙我,我可沒有那麼蠢,身邊人想要殺我還察覺不出來的。”
陳阿九斜了她一眼,無奈道:“事實是你真的有那麼蠢。”
“嗯?”喬悅皺著眉。
“不過越到後來,倒是越揣摸不出他的意思了。既然沒了殺你之心,又為何不離開?”陳阿九也有些疑惑,又喝了一口酒,說道:“阿悅,我總覺得白螢蓁那段時間有心事,你怎麼看?”
久久沒有聽到回答,陳阿九看了過去,隻見喬悅早已醉倒在一堆酒壺中了。
月光打在她安靜的睡顏上,好看的不像話。
陳阿九輕歎了一口氣,站了起來,將喬悅背了起來。
京郊樹林
廖辰初靠著一棵樹,抱著臂,好看的鳳眸已經恢複了神采,隻是眸色沉沉,眉頭輕蹙,像是在思索什麼事情。
“主子,”雲瀟的身形出現:“再往下水就深了,還要接著找嗎?”
廖辰初揉了揉眉心,低聲道:“挑幾個水性好的,下水接著找。”
“是。”
皇宮
長孫翊獨坐亭台,骨節分明的指尖下一曲淡若水,冷若冰的琴曲傾瀉而下。
一雙好看的桃花眸微微合著,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四周的侍衛都恭謹地侍立一旁,不敢發出丁點聲響。
忽然一道黑影飛身而下,落在了長孫翊麵前。
幾個侍衛仍舊麵無異色。
一曲彈完,長孫翊緩緩睜開了淡漠的眸子。
黑衣男子很是滿意地拍了拍巴掌,笑道:“小七這琴藝有所精進。”
長孫翊隻淡淡看了一眼黑衣男子,接著開始調起了琴弦。
“還是這樣的不給麵子呢!”長孫其笑道:“現在還有閑心彈琴,看來,含光皇帝交給你的事情是沒有完成咯!”
長孫翊眸光微動,淡漠道:“長孫翊隻會帶兵打仗。”
長孫其低低笑著,探過身去拍了拍長孫翊的肩膀說道:“小七隻懂得打仗就好了,若你什麼都會了,那可就叫兄弟們為難了。”
長孫翊冷冷瞥了眼長孫其放在他肩膀上麵的手。
感覺到自己的手都快要這眼神被凍掉了,長孫其連忙收回了手,笑道:“這不二哥來了麼。”
長孫翊起身,徑直路過了長孫其。
“誒?小七?”長孫其不解。
“困了。”
看著那抹銀袍身影漸漸走遠,長孫其咬了咬牙,眸光漸沉,捏緊了袖中的拳頭。
忽然聽到一陣哭聲,長孫其皺了皺眉頭,循著那聲音走了去。
秦蝶香的房中,燈火已經熄滅,但仍舊有女子的抽噎聲傳來。
長孫其皺著眉,站在窗前聽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