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他生活落魄,日日忍受著巨大的痛苦,性子也冷傲。”季芷冉眸光微閃,嫣紅的唇瓣一開一合:“冷血無情得像一匹狼,每當本宮想要靠近的時候,他便伸出了自己的利爪。”
如笙偏了偏頭,笑了笑說道:“初世子……不是京城中有了名的紈絝了麼,平日裏也是很平易近人的……”
“是啊,他變了。”季芷冉喃喃道:“隻是對本宮,從沒有變過,永遠都是那麼的冷漠,比這雪還冷。”
季芷冉伸在外麵的手被凍得通紅,仍舊渾然不覺,隻喃喃道:“真是讓人心寒啊。”
如笙伸出手緩緩將季芷冉伸在外麵的手拿了回來,說道:“公主,當心著涼。”
季芷冉垂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嘴上揚起了一抹苦笑,淡淡說道:“本宮早該死心的,卻從來沒有真正絕望過。”
如笙本想安慰季芷冉幾句,但是想到了季芷冉的脾性,生生咽下了剛要開口的話。
季芷冉忽的轉頭看向了如笙,輕笑道:“嗯?今兒話怎麼這麼少?”
如笙連忙說道:“今日是除夕,奴婢自然是要陪著公主的,隻是忽然想起了家人,這才有些感傷,是奴婢的過錯,不該惹公主不高興的。”
季芷冉眉梢微微一挑:“家人?”
“是啊,本宮也有家人。”季芷冉忽的喃喃說道:“已過世的廖昭儀,和太子殿下,明日,便會多一個皇嫂,含光國的蝶香公主。”
如笙皺了皺眉頭,不知道季芷冉為何沒有提到皇上,但她識相地沒有問。
“既然是除夕,自然也該給家裏書信一封的,今日便找人代了你值夜吧。”季芷冉淡淡說道。
如笙瞬間便感覺到有些受寵若驚,連忙說道:“奴婢謝殿下恩賜。”
翌日清晨,皇宮裏早早地便熱鬧了起來。
今日,便是太子殿下和蝶香公主的婚期。
靖北侯府
一清早喬悅便起來了,穿戴整齊剛出了門,迎麵便對上了正好也要出門的廖辰初。
廖辰初看了一眼打扮得幹淨利落的喬悅,問道:“這麼早,要去做什麼?”
喬悅抿了抿唇,隨即說道:“本想著這幾日便能救出相國府,誰曾想除了這種突變,父親兄長仍在牢中,我總要去看看的。”
廖辰初想了想,隨即說道:“讓雲瀟帶你去,如今你一個人,皇宮未必進得去。”
話落,雲瀟不知從哪裏飛了出來,走到了喬悅的身後。
喬悅想了想,隨即點了點頭道,笑道:“也好。”
廖辰初忽的想到了昨夜小來同他說的牢中發生的事情,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猶豫了片刻說道:“喬相國和兩位少爺都還好,隻是你的那些姊妹……”
喬悅眸光忽的一變,心中下意識想的便不是好事,抿了抿唇,看著廖辰初一臉的猶豫,說道:“你且放心說吧,我還受得住。”
“隻是昨夜,你的幾個姊妹們起了糾紛,喬詠柔已經……死了。”廖辰初說道。
聞言,喬悅臉色登時一變,有些不可置信地反問道:“你是說……死了?”
“嗯。”廖辰初點了點頭:“今日你若是去,隻怕會碰上前往查案的,要謹慎一些了。”